周三。突然断电。不是整个屋子断电,是卫生间和我的卧室没电。厨房客厅等别的房间又有电。
不明所以。父亲请了他相熟的电工师傅来修。人来得颇积极,只是找不到原因。告之隔壁人家在装修。
于是他走过去查看,这才明白过来。说我家和隔壁的电线互相混接着,隔壁装修一剪刀下去,才影响了离它最近的这条线路。
然后开始把电线全部拉到这边来,一根一根的连接。修了整个天,还是这灯亮了,那灯就灭了,或者是跳闸全灭。
晚上仍是一直跳闸,只好把有问题的先不通电,原来好的线路插座拉长线电路板,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周四。接着来。屋子里似乎好了,结果两台空调又熄火了。于是电工师傅再接着查找原因。
大家都被折腾得有点惨,却还是不行,仍然跳闸。下午,我出门去打第四针加强针去了,回来后听父亲说。
电工师傅技术有点不咋地。弄到最后自己也焦躁无比,还是找不到原因。于是,在父亲英明的提示下,他去请隔壁装修的师傅出主意,结果那边的人过来,看了几看,说:最好把两个线路并线,看看效果如何。
于是,手忙脚乱的一通修改,电工师傅终于搞定了复杂的电线。噢,看来是修好了。然后我开始收拾打扫,抹灰拖地,反复地清理,到晚上的时候一切仿佛恢复原状了,真好。
今天。晴天。零下五度至零上三度。我早早起床,开始烧水泡菊花茶,再拖地,蒸馒头热昨天炖好的山药。
早餐前,父亲拿了张纸来,上面写着发热发寒要吃什么什么药发热干燥要吃什么什么药,说让我发给兄长。我说好。等会就发。我是想现在还早,保不定兄长还在睡呢。
吃完早餐,我拿了拖把去拖父母房间的地,刚拖了一半,父亲在那里发起火来,母亲忙叫我快点把那些在微信里发过去。我放下拖把,只好去发。原来,嫂子阳了。她回信息说:家里有药,已经吃了,在休息,很难受。
我继续拖完地,又穿了围裙准备去洗碗。母亲突然道:不要洗了,给你爸洗,我们去上街。我想着,父亲洗不干净碗,我只要一会儿就洗完了。于是,我说:还是我来洗吧。你等我一小会儿就好。
莫名其妙地,父亲开始发作起来,他怕我不听,特意跑到厨房里来数落:先不要说孝顺的顺,反正我是不会指望你孝顺了。你现在是专门和我们对着来,我们让你怎样你偏不怎样,我们不让你怎样你偏怎样。这蒸馒头的蒸锅原就不必天天洗,你非要天天洗;煮菜锅的盖子只要用抹布擦一下,你偏偏每天都使劲地清洗;明明玻璃盒的盖子没有碰到食物可以不洗,你也偏要洗;明明要你早晨吃藕粉吃养生粉你偏偏不吃;你到底这样忤逆我们是为了什么?我们是如何辛苦养大你们的,巴拉巴拉~
他越说越激动,我洗好碗,拿了钥匙准备出门。母亲在小房间劝慰父亲,我确实不孝,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我需要反省。反省什么呢?他历数的我种种言行,罄竹难书。简而言之,就是我没有尊他为神,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如何吩咐我便如何去做,一切要以他的思想和指示为生活和行动的准则。
或者,是我没有象母亲一样,以他为天,被他洗脑,做他的傀儡。他和母亲一起,处处要为人师,你做什么他们都要发表意见,我都不明白关他们什么屁事情。
出门。去菜市场,卖菜的和买菜的寥寥无几,路上的行人也稀少,母亲买了肉和青菜,菜市场的门口馒头店关着门令她失望。回家的路上,买了几个肉包带回家。
收到刘的信息,叫我去吃饭。母亲说:还是不要去吧。现在疫情这么严重。我看着阳光正好,决定走路去刘家。其实外面还是冷的,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