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看到赵台在简书里的文章,感触之余,点了个赞、打了个赏,半晌后回复:“写写你的青春呗",二十多年的交情,是知道我的,我倒无所谓,但太太在旁冷哂:“惊悚剧倒不怕,别成了金瓶梅续…″
我的老友们多年前就叫我“愤青″,近年来改叫我“老愤青″了,原先倒也却之不恭,但越想越不对味,我青的那会儿还没这词呢。
二十多年前,我穿着破洞牛仔、饮着橙味伏特加、切着雪茄,办公室里成天一股混合味儿;我在雨夜驱车去上海、南京、北京看罗大佑演唱会,我为了喝酒、打牌,会把别人艳羡的约会抛之脑后,会和西祠上最牛的古体诗人骂战…,当然,骂完了,还是要勾肩搭背的喝一场…
很快,我就不再在那条所谓文艺的街道里的,应该是叫塞门咖啡,听菲尔.科林斯、喝tequila、一坐半天,虽然至今我仍承认,那是一个阴晦的、安静的、温馨的去处,那个最后嫁去台北的女孩笑的也那么恬静。
我回到原始状态,我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就那么没心没肺的回来了,我喝牛栏山、我吸玉溪、我听长调,我在沙漠里席地而睡、我一改所谓深沉,咧着崩了半个牙的嘴肆意的笑,我在草原上醉酒后策马狂奔,惹得几条汉子拿着套马杆拍马紧追…
之前,大家认为我是愤青、叫我愤青,之后,虽然讶异,但给我扣的还是“愤青"这顶帽子。
前些日子,老友相聚,说到我的一些荒唐事,我总觉得不真实,那样,真的是我吗?我,真的是那样吗?我那样,是真的吗?
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都被称作“愤青”,不能说别人看不清,只能是自己活得混沌,但至少有一点,我即使还愤,但已经不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