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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到医院送饭。
每天这个点,都是人流最密集的时段。探望的人,送饭的人,手术的人,买饭的人,交织在一起,撕扯不清,朦胧又暧昧。
最怕这个时段乘坐电梯,可需要前往的楼层实在太高,攀爬了几次之后,索性放弃,老老实实等候电梯。
狭窄的电梯门口,围满了心怀鬼胎的人群。有的想守住自己的有利地形;有的想后来居上,把他人踩在脚下;有的想不劳而获,顺着人缝插进去;有的,则干脆霸王硬上弓,明目张胆犹入无人之境。
来的这几天,每天都会目睹因为拥挤而发生的摩擦口角。
今天,电梯里多了个年轻女孩,专门负责开关电梯门与楼层的选择,并且艰难地维持着秩序,红着脸让一些人不要拥挤插队。
有些人很是霸道,直言让她下去,说这种简单的工作还专门安排一个人来做,不仅浪费纳税人的钱,还挤占了电梯空间,没有她电梯里还能多上两个人。
此人说完,电梯人一些人随声附和,哄堂大笑起来。一时间,欢乐的气氛充斥整个密闭而又幽暗的空间,仿佛掩盖了福尔马林溶液的浓烈、方便面的异香、韭菜包子的刺鼻,以及某些不自觉人士排放气体的恶臭。
年轻女孩没有说话,低着头,默默按着人们报出楼层的数字。电梯很快离开地面,运送着一波人到达他们想要到的地方。
很快,电梯又会回到原点,又会遇到新的一批让她难堪的人。
直上直下,周而复始,直到佳肴变残羹,美味成冷炙。
越来越在思索工作的意义。
也许,工作本身并没有意义。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投无路了,也就成了路。
能有得选择,就是最大的奢侈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