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无论是在家乡武汉,还是去了大都市深圳,我感觉我的一整颗心都悬着,虽和公司同事相处倒也不错,但每天上班下班,一个人独来独往,总觉得缺点什么,心里空荡荡地。
我这个人,喜好自由,办公室坐不住,总觉得压抑,老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但辞掉工作,在家宅着没钱花,那我也宅不住。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事。有钱,你可以去周游世界,没钱,你吃饭睡觉都不安心。
我有一个小理想,到现在都是满目狼藉,难成大体。投了无数的稿子,最终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后来索性就不投了,觉得该好好沉淀自己,重新出发。而目前所做的新媒体工作,又仿佛快走到了山穷水尽,步步维艰。
这几个“大沙包”压在头上,你还想淡定安然,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闲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变得焦虑不安。
原本以为离开深圳,离开父母,心中的焦虑就会有所锐减,但来北京之后,焦虑反而伴随着年龄越变越猖狂,像个雪球,越滚越大。
焦虑这玩意儿,不是说你换了一座城市,离开了你所依赖的人,它就不存在。它与我们自身,已连为一体,无法分割。
和我同一届毕业的人,几乎没有不焦虑的,他们都忙,都忙着去工作,赚钱。
我有个朋友,我很羡慕他,一毕业他就和相恋三年的女友结了婚,不到一年就有了儿子。而我呢,大老远来北京,远离爸妈,远离年迈的奶奶,别人问我想家吗,我通常嘴硬说不想,事实上哪有不想家的时候啊。
我眼中的他很幸福,但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还不如我自在。
当爸的他,就得担起一个家,所有赚钱的大事儿,家里杂七杂八的小事,他都得操心。去年过年回家,我在县城里逛街碰见了他,他苍老了许多,脸上胡子拉渣,皮肤也比以前黑了很多,他左手牵着儿子,右手拎着一大堆东西,他老婆一个人在前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
我说,行啊,哥们儿,混得不错啊,孩子都有啦。
他说,屁啦,越混越挫,欠一屁股债,孩子吃奶粉的钱都还要找爸妈要呢。
所以在别人看来所谓的幸福,在自己眼里,其实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催。有家有孩子的他,照样要面对无数现实问题,这是谁都没法避免的。
大多数人焦虑不安,无非是懊悔逝去的昨天,又没法子把握住今天。时间一天天变少,年龄一天天变大,这焦虑就像火苗一样,越烧越旺。
敏姐昨晚辞职了。
说实话我没感到很吃惊,我觉得这是迟早的事。一个人待在公司感到焦虑不安,甚至压抑的心情随时都有,那么就这样继续死扛下去,逼自己一步步步履维艰的走下去,这样心很累。
我一直很信奉“随心”这个理儿,凡事都得做得贴合心意,但求无愧于心,方能走得更为从容舒坦。
敏姐辞职了,相反我很支持他,我不会去说怎么又辞了,再坚持坚持呗,坚持到底总会好起来的。我来北京才一年多却换了三个工作,但每换一次,我都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见识到各种脾气的人,暴躁如雷的,温婉柔情的,待人真诚的,心性敏感的......反正吧,什么人都有。
这社会就像一个蒸笼,什么馅儿的包子都有,你得一个一个去尝,方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口味。
倘若一个工作让你非常难受,焦虑不安,是时候你得换一个了,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
你看那些成功人士,有几个是一生不换工作的。就比如这几年很火的大叔——吴秀波,2010年通过出演电视剧《黎明之前》打响知名度,人生才步入正轨。
而那一年,他已经42岁了。
在那之前,他做过驻唱酒吧,开餐厅啊,开酒吧,开美容院,创业开公司,都毫无例外地失败了。
好吧,有点扯远了。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说明:如果一个工作真的不适合你,那就勇敢去换。浑水中摸鱼,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别人在岸上瞎嚷嚷那全没用。
之所以我们总是焦虑,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对于自己的梦想还没用尽全力。
前两年,我在深圳爬梧桐山,天气很热,爬山的人排成一条长龙。一开始山脚下的人,密密麻麻地多得数不清;
在半山腰,人少了很多;
快到了山顶时,山道特别陡峭、险峻,这个时候的人又少了一大半;
等到了山顶时,人少得可怜,寥寥无几。
追梦的过程,就像爬山,胜利者往往是爬到最后的人。
曾经有记者采访科比:
“你为什么能如此成功呢?”
科比反问道:“你知道洛杉矶凌晨四点钟是什么样子吗?”
记者摇摇头:“不知道,那你说说洛杉矶每天早上四点钟究竟什么样儿?”
科比挠挠头,说:
“洛杉矶早上四点时满天星星,寥落的灯光,行人很少;而我已经起床行走在黑暗的洛杉矶街道上。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十多年过去了,洛杉矶黑暗没有丝毫改变;但我却已变成了肌肉强健,有体能、有力量,有着很高投篮命中率的运动员。”
努力过的人,方知洛杉矶凌晨四点钟的样子;坚持爬到山顶的人,方晓山顶风景是如何的壮丽。
你还这么年轻,不必太过焦虑,路还长。
坚持走到底,总能走到柳暗花明处。
怕只怕,晚上决定好了明天该如何走下去,天亮之后,你依然懒在床上纠结是否要早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