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海主事得知叶昭一夜未归十分担忧,此次来到周国后,海主事发现叶昭行为反常,只是叶昭在秦国亦是如此也毫无办法了,只好等叶昭回来劝诫两句,若是惹得周皇帝不顺心,担心回国行程也不会太顺利了。
海主事所料不差,周皇上正在殿中与几位皇子正在商量如何才能让他们吃些苦头,此次合作定然不会太顺利。
且说叶昭带着秋华秋水一夜未归,通过昨夜贼人所为,叶昭知晓这些人都是由人豢养的死士,不过身上无任何文牒,搜查起来倒是浪费了些时间。
“将军,这些人经过检查毫无线索,不知如何是好。”秋水翻阅仵作的记录说着。
“走,我们去黑市,既然有人出动,自然会有线索。”将军面色苍白,愁容满面,仍不肯休息一刻。
未能走出门,叶昭便晃了一晃身子。
“将军”
“将军……”
“无事,我们出发。”
“将军,不如你在此坐阵,让我姐妹二人前去探查即可,等我们找到黑市,夜幕降临我们一同前去未尝不可啊。”秋水十分担心叶昭的身体。
“我……还可以。这是军令。”叶昭说完便转身要走,一个踉跄竟倒了下去。
秋华秋水接住将军,秋水让秋华照顾将军,独自前往秦府找柳惜音。
这段时间过的尤其漫长,秋华留下照顾叶昭,但见叶昭毒发眼中仍无计可施,只得再耳畔呼喊,“将军,将军,你醒一醒,不要睡。姐姐已经去秦府请表小姐了,自然不会有事了。”,秋华见叶昭一直喊冷只好多加被子,“姐姐,为何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将军快要坚持不住了,快啊。”
“叶小姐,在下秋水有一事相求,叶小姐,在下秋水有一事相求。”秋水站在门前拍着红色高大的木门。
门内管家见有人敲门急匆匆的叫人开门,“不知姑娘何事相求,我代为通传。”
“我是叶将军亲兵秋水,我要见你家小姐叶姑娘,请转告叶将军毒发,定要叶姑娘一同前往。”
“小苼子,即刻向小姐传达。请姑娘前厅喝茶。”老者叫来一位少年前去传信,自己引着秋水前往前厅。
“多谢。”秋水随着进入前厅,却如坐针毡。
“小姐,小姐,前厅有位姑娘说叶将军毒发,请您一同前往。”小苼子跑到园中便开始喊了起来。
“小苼子,何事大呼小叫。”恰逢秦牧往这边走来。
“大公子,前厅有位女子,说叶将军毒发,请小姐一定要前往。”小苼子喘着粗气红着脸,终于讲完了这段话。
“好,你立刻回复,我们即刻就到,不要让贵客着急。”秦牧一听便知情况紧急,立刻前往屋中。
此时柳惜音也是听到小苼子的呼唤往园中走,见到秦牧慌慌张张的走来便知道出事了,“大师兄,何事竟让大师兄如此慌张。”
“柳儿快快出发去前厅同秋水姑娘前往叶将军下榻之处,叶将军毒发,我们边走边说。”秦牧担心时间太紧迫,催促道。
“好,我们走吧。”柳惜音一听叶昭毒发,心中虽然担心又不好表现,脚下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善于观察的秦牧自是知晓,柳惜音与叶昭的关系不一般,如今见叶昭毒发,柳惜音心急如焚更是能断定了,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也快了几分,“来人,备轿,另外准备一匹马。”
“多谢师兄。”柳惜音不再多说,只将感激都放在了心中。
二人到门口后,车马已备好,秦牧扶着柳惜音上了车,自己骑上了马,“柳儿,你慢些无妨,师兄先走一步去看看情况。”
“多谢师兄,我也即刻就到。”柳惜音见秦牧如此心中一暖。
“走吧,秋水姑娘。”秦牧催促着。
“好。”
途中经过济世医馆,小厮拦住秦家马车,对着车内人说,“小姐,老爷传来的信件。”
车中之人快速走到车门接过信件,“好,下去吧,继续走。”
小厮侧身,车马驾着马快速离去。
车中女子打开信,“柳儿,为师收到信件便查阅先人书籍,据书中记载只能以毒攻毒,为师自今日出发到京中仍需十余日,若是她发病较为严重之时,你可将为师留与你的飞云丹喂她服下可暂时压制毒性,但后果尚未可知,望谨慎而为。秦老。”
柳惜音左手中握信,右手摸了摸袋中的飞云丹,这可是救命的丹药,虽不可立即医好但也是能够减缓症状且延缓发作为大夫配制出药物争取时间的,只是这药物唯一的缺点需要服药者有坚强的意志不要走火入魔才好,不知此次叶昭的病情飞云丹是否能有效果,叶昭是否能坚持住。
柳惜音想着想着便到达了叶昭住所,柳惜音迈着小碎步走到床前,“师兄如何?”
“情况不容乐观,若是师傅两日不到,我也无计可施。”秦牧摇摇头有些痛苦的说道。
柳惜音将来时路上得到的信转交给了秦牧,“师兄,这是师父来信,你且看看。”
秦牧看了信,沉思了一会,“柳儿,你当真要试?”
“师兄,难道说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若是此法无效那便没别的办法等到师父了。”柳惜音痛苦的闭上眼,心中无比挣扎。
“叶姑娘,此药是有什么副作用嘛?”秋水见柳惜音与秦牧如此纠结,遂上前问道。
“此药服用之后虽能减缓中毒之症……但是十分消耗服药者的意志,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走入魔障,再也醒不过来了。”秦牧见柳惜音不想说出实情,便说出真实情况。
“叶姑娘,你以为如何。”秋水只想知道柳惜音是如何想的,毕竟叶昭的事情除了他本人之外最能做主的只有柳惜音了。
“我决定给她服用,师父送信之时已是数天前,师父约莫十余日,仅剩几日了,叶将军的毒越拖越不利于她服用飞云丹,我建议立即服用。”柳惜音好像说给秋华秋水听的,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师兄你便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叶将军,毕竟叶将军是女子,你在此照顾倒是多有不便了。”
“如此倒是,劳烦秋水姑娘照顾我柳儿师妹了,若是将军有何异常可随时差人来报。”秦牧以为柳惜音说的极是,虽然不放心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惜音留下照顾叶昭,自行回府。
“多谢秦大夫,多谢叶姑娘。”秋华秋水谢过二位后,秋水便让秋华送秦牧出府。
“表小姐,将军此次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秋水知道作为下人,秋水无权质疑表小姐的决定,但是我等与将军同生共死,秋水只是不想将军……”秋水还未说完便被柳惜音打断。
“秋水,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昭如今的状态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只能试上一试,期间我会一直陪伴阿昭,你大可放心。”柳惜音不想说的如此明白的,轻抚叶昭的脸。
“表小姐,秋水信你,接下来就多麻烦表小姐照顾了,有任何事吩咐秋华秋水即可。”秋水跪下的一瞬间便被柳惜音扶起。
“秋水,不必如此,是我太任性,害了阿昭才对。”柳惜音心中总是有根刺。
“表小姐不必多虑,将军不曾怪你,若是你真的死了,将军才是真的……其实将军从未相信表小姐离开了她,她一直都在寻找你。”秋水知道叶昭这么多年寻找柳惜音是多么的辛苦,终于可以想见怎么会怪她呢。
“我自是知晓。阿昭是个不肯放弃的性子。我从未奢求过我们会再次见面。怎知造化如此弄人。”柳惜音手握的紧留下了两行清泪,“我先将飞云丹给阿昭喂下,再晚便不好观察阿昭的变化了。”
“是,表小姐。”秋水也只能默默陪伴着,什么也做不成。
“阿昭,我希望你平安无事,我是一直陪着你,你不要离开我,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你一定要坚持。”柳惜音将瓶子导向手中一颗红色的药丸滚了出来,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药丸竟隐隐有这暗香。
叶昭将药丸含于口中久久不能自主吞咽,柳惜音见状便叫秋水取了一碗水为叶昭送服。
秋水想叫住柳惜音但转念一想,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秋华送走秦牧后进入房间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占到姐姐身旁不知所措,之间秋水对着秋华摇摇头要她不做声。
“阿昭,你会没事的。”柳惜音见叶昭吞咽后松了一口气却又紧张日后的药性,“秋华秋水你们下去吧,我陪着阿昭。”
“是,表小姐。”秋华秋水不再多说,下去完成叶昭交代的事。
“阿昭,我这几年很好,我来到了周国受秦府庇护不曾受伤。只是我夜夜担忧你,不知你在前线是否吃好睡好,我不敢去打听关于你的消息,阿昭你身体快些好,自己告诉我好不好。”柳惜音一直未曾停下念念有词,而叶昭也是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