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我是一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人,很少会为了不切实际的事情一头扎进去。但也不乏例外,因为我更擅长发挥强大的想象力编造更加美妙的幻象,就像罂粟花那玩意一样。
我也很清楚,我是一个愚蠢且自以为是的人。我曾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玩弄,不屑博得别人赞同,却突然发现自己也只是和其他不成熟的事物一样,追求所谓的特立独行。我曾以为公开即真理,对所有的言论都深信不疑,后来发现每个人都可以发声,每个人思想不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才是心中最认可的。
我不敢说自己理智,担心自己就是那个“精神的早衰”“个性的消亡”。我又不想承认幼稚,但事实又经常告诉我还未领教生活的真面目。
十八岁,我再也没有机会拿自己还小为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无知;十八岁,我也到了主动承诺履行责任的时候,当然也有了一些自主选择的许可;十八岁,我不得不常常独自甄别是非,不轻信风告诉我的各个方向;十八岁,我可能不得不告诉自己,我注定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