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期间,多了和妈妈的聊天,也多了些视频,因此,也多了些乡愁。妈妈发来老家的一些照片,那些熟悉的街道已经几乎完全变了大半,人已变了小半,而那河,却依然静躺环绕没有变。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更容易回忆了,而少年时欢乐的时光在这河里,危险的时刻也在河里,有成就感的时刻也在河里,受委屈的时刻也在河里。这条河对自己童年的滋润,就如她对容易干涸的华北土地的滋润。
自己曾在这河里把淤泥抹在身上任其滑下,扑腾着浪花成片溅起,把摸的河鱼放在铁片上烘烤吃下……
自己曾和伙伴们打闹被拉入深水,曾在爬满蚂蝗的渔网边逗留……
自己曾因为下河被妈妈斥责,因为河里的腥味被姐姐们禁止触碰干净的床单,于是一个夏天睡在柜上,那时睡得不能更香甜。
曾经抓回一盆又一盆的鱼,自己不仅吃的高兴,看着全家在吃自己抓的鱼,那时心里一个美美的声音响起:我在养你们。
春秋轮回,花泥相换,二十多年眨眼就过去了,然而,再回家,我的脚是否还能踏进同一条河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