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岛,有一种不知道怎样述说的感觉!微博上有个斯里兰卡的小岛视频,宛如童话世界的存在。日本由四个岛屿组成,经济发达,民风奇特,大和民族孕育出索尼、松下、宫崎骏和菊与刀。但是,狗镇和一些恐怖小说的布局里,通向岛屿的唯一路径,通常也是孕育恐怖气氛的必备铺垫。随着道路越来越窄,离人工光源越来越远,从陆地多的地方缓缓驶入水多的地方。这种驶入运行,除了带来水汽,还有阴湿和未知的恐惧。在黑暗之中,这未来的未知,可能,下一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进入到一个水汽氤氲面色红润的世外桃源,有各种新奇未进化的神奇生物,可能,也有可能,进入的是个思维奇葩的落后愚昧蛮荒之地,奴役和丛林法则猖獗。
在驶入琪琪岛的路上,我一路观察着,寻找和白天相似的标地。这是我第一次自己驾车进去,出来浪荡了这半年多了,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偏僻入里的地方。进去干什么?说来惭愧,为了填补我头脑发热过度投资带来的亏空,我必须去这个岛上去代课补贴家用。
面试的时候是白天。校园里整齐的蓝色校服,被水洗的洁净的天空和孩子们活泼青春的身影让我有种刚工作时想要意气风发的神清气爽。校园里有青青的草地,明亮的整齐的玻璃,有语文课上孩子们在大声的齐读课文。我抬头看着这四合院似的学校,背景水嫩的如同初冬窗玻璃上的露珠。我知道,似乎我应该来这里,在命运中似乎应该来到这里。至于是怎么上完课,如何提问,如何叫学生回答问题,都忘记了。这种神奇的感觉,让我暂时忘记了当初
是怎么样铁了心的离开那个学校,离开那个地方的。
拉回现实,我也清楚,因为是代课,最多半年,一年的光景。也无需做长久的计划安排,和这里的同事也就维持正常的距离就好,结婚与否,男朋友怎样,那些话题就不必要谈论了,甚至自己年龄多少,家里几口人都唔需要出口。我暗暗给自己定了个基调,不能像我之前的人生,坦诚到无法自保,被人牵着鼻子走,拉我入坑,拉我趟浑水。最后连正常的自卫都显得如同盗贼的猥琐。
这样想着,愤懑要肿胀我的头脸,血液温热到微微沸腾,这路便显得不是那么清冷漆黑。两边的灯光越来越少,人声车鸣声也渐渐稀少,我似乎迎到了海风,有咸腥的气味踏着低矮稀疏的楼房四处弥漫。这味道在白天几乎闻不到,在夜间,在此间却带着点点不确定的魅族向我袭来。我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收紧两肩,往前面这黑暗的路里搜索着白天记忆中的路况和建筑。
摸索着,我到了目的地。白天上了一天的班,又开车这么长时间,让我本来劳累不堪的身体愈发疲惫。我按照计划好的停好车,搬好床单和一些洗漱用品,去到他们给我临时安排的学生公寓。
我蹑手蹑脚的进到学生公寓,叫宿舍阿姨帮我开了门。我忘记了怎样寒暄着向她解释我是来干嘛的,然后为什么这么晚才到,我被安排到哪里去休息,明天如何起床作息。宿舍阿姨如何打电话给上级领导,接受询问和三方对证。长期的高强度的教师职业生活训练出我在极度疲惫和难堪的情形之下的配合和支持。过来迷迷糊糊的几十分钟之后,我被确认了身份和安置任务,我进了临时安排的学生宿舍,顾不得洗澡,一下子就倒到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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