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中有一只被迫害妄想症的脑细胞,总是怀疑周围的朋友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因此细胞膜上长满了特异性蛋白。
细胞核作为他的大脑,发育的极为强壮,面对臆想的对手,他早早设计出各种应对的方案,以备不测。他没日没夜的疯狂的工作,以此掩饰恐慌与焦虑,甚至对他身体的各个器官指手画脚,大吵大嚷。
线粒体因此有些不满,心里小声嘀咕着这份委屈,又不得不使出洪身解数制造能量。这使得整个细胞发起高烧,周围的细胞因此远远躲开。
内质网总是怀疑细胞核送来的信息不够准确,因此在加工蛋白时有些迟疑,但是因为能量过多,常常导致生产出的蛋白质瑕疵很多。但他常常安慰自己,差不多就好了,没必要较真。
高尔基体接过囊泡送来的蛋白质,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谁的错误,他绝不会相信这是细胞核的问题,因此对内质网产生问号。囊泡因此长舒一口仙气。
周围的细胞远远盯着这只发烧的异类,看着他肆意在细胞膜上长满荆棘样的特异蛋白,默默从背后拿出锋利的匕首,嘴上仍带有一丝丝笑意。
不巧的是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身材细小,头脑简单,如同傀儡一样飘浮在细胞液中的安慰病毒。穿过妄想症的细胞膜,大摇大摆的向中心走去。细胞核因此心花怒放,仿佛生命迎来新的转机。
不久以后,我大脑中的这只被迫害妄想症的细胞罹患疾病,渐渐失去活力,奄奄一息之时仍然狂躁,一双瞪圆的血丝满布的眼睛中,那一缕怀疑与恐怖仍然挥之不去。
周围的细胞怀疑他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也慢慢长满了特异性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