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世家二--齐太公世家(三)

齐桓公继位后,发兵攻打鲁国,鲁国兵败。齐桓公给鲁庄公写信称,公子纠是我的兄弟,我不忍心杀他,你们把他杀了吧;把管仲和召忽送回来,我要把他们剁成肉酱以解心头之恨,如果不照办,我会继续攻打鲁国。鲁国杀死了公子纠,召忽自杀,只有管仲请求遣送回国。齐桓公原本攻打鲁国是想杀了管仲,但鲍叔牙对他说,如果你想当好国君,那么我和高傒辅佐你就够了;如果你想称霸天下,非管仲辅佐不可,管仲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会强大。齐桓公听了鲍叔牙的话,假装说要杀了管仲,其实是想任用他。管仲知道齐桓公的用意,所以请求被遣送回国。管仲回到齐国后,齐桓公以礼相待,封他为大夫,与鲍叔牙、隰朋、高傒等人一起治理国家,推行五家为单位的兵役制度,发展渔业、盐业,从中牟利,改善民生,齐国人都很高兴。

公元前684年,齐国灭郯(tán)国,郯国国君逃到莒国。因为齐桓公当年流亡时,郯国国君无礼待他,所以齐桓公继位后前来讨伐。

公元前681年,齐国攻打鲁国,鲁国战败,献出遂邑求和,齐桓公与鲁庄公在柯地会盟时,鲁将曹沫跳上坛台用匕首劫持齐桓公,要求归还鲁国的土地,桓公答应了。事后,齐桓公想反悔,还想杀死曹沫。管仲劝谏说,这样做只能得到暂时的快乐,但会失信于诸侯。于是齐桓公将鲁国三次战败丢失的国土还给鲁国。各国诸侯听说后,都愿意归附齐国。公元前679年,齐桓公与各国诸侯在甄邑会盟,从此称霸。

公元前672年,陈厉公的儿子完投奔齐国,桓公想封他为卿,他推辞了,桓公就任命他掌管百工。他就是后世所谓“田氏代齐”中田氏的祖先。

公元前663年,北方的山戎攻打燕国,燕国向齐国求救,齐桓公帅兵救燕。事后,燕庄公送齐桓公时,不知不觉走出了自己的国境。齐桓公说,按礼制来说,不是周天子,诸侯之间相送不能走出自己的国境。就重新画国境,把燕庄公走过的区域画给了燕国,并让燕国沿袭当初召公的德政,按时向周天子纳贡。诸侯们听说这件事后,都愿意归顺齐国。

公元前659年,鲁庄公的夫人、齐桓公的妹妹哀姜与鲁庄公的弟弟庆父私通。原本鲁庄公死后,他的儿子公子班继位,庆父杀了他,改立哀姜妹妹的儿子公子启为君,是为鲁闵公,后来庆父又杀了鲁闵公,哀姜本想立庆父为君,鲁国人不从,立鲁庄公的儿子申为君,是为鲁僖公。齐桓公因哀姜祸乱鲁国,把她召回国杀了她。

公元前657年,齐桓公与夫人蔡姬在游船戏水,蔡姬精通水性,故意摇晃船只,桓公害怕并制止她没有奏响。下船后,桓公很生气,就把蔡姬送回了蔡国,但没有跟他断绝关系。蔡侯很生气,就把蔡姬嫁给了别人,桓公大怒,发兵讨伐蔡国,蔡国兵败。齐桓公继续向南讨伐楚国,楚成王帅兵迎战,问,“为什么兴兵伐楚?”,管仲回复说,“当初周成王时授命召康公对齐国先祖太公说,为辅佐周天子五侯九伯都可讨伐,楚国却不向天子进贡,我们自要来讨伐。当年周绍王南行(死于汉水)没回得去,我们自然要来查问。”楚成王说,“该进贡没有进贡,这是我的错,今后不敢不进贡。但周绍王没能回去,你还是问汉水吧。”楚成王帅兵抗齐,齐军撤退至召陵(今河南郾城东四十五里)。楚国屈完前去会盟,齐桓公向屈完展示齐国军队,屈完说,“您可以以道义服人,如果不是,楚国以方成山做城墙,长江、汉水做护城河,您怎么能进得来呢?”齐桓公于屈完订立盟约就撤军了。经过陈国时,齐国大夫袁涛骗齐军,让他们从东面走从而不经过陈国,结果被齐国发现了,这年秋天,齐国讨伐陈国。

当时周王室衰微,只有齐、楚、秦、晋强大。晋国刚开始还参加会盟,晋献公去世后陷入内乱;秦国地处偏远,不参加中原会盟;楚成王慢慢吞并周边蛮夷小国,以夷狄自居,不参与中原争霸。只有齐国在中原地主持会盟,齐桓公能弘扬周王室的威德,所以各诸侯国都服从齐国参加会盟。齐桓公称自己,“主持过三次军事会盟,六次和平会盟,九次会合诸侯,一次匡扶周王室(定周襄王为太子)。这与夏商周三朝授天命有何不同呢?我想登泰山祭天(是为“封”),去梁父山(泰山脚下东南的小山)祭地(是为“禅”)。”管仲听后坚决反对,齐桓公不听,管仲就劝说道只有获得远方的奇珍异宝才能封禅祭祀,桓公这才作罢。

公元前648年,周襄王的弟弟叔带与戎翟合谋攻打周王室,齐国派管仲来说和,周襄王用上卿之礼接待管仲,被管仲再三推辞,最后接受了下卿之礼拜见周襄王。公元前647年,叔带投奔齐国,桓公派仲孙替叔带向周襄王赔罪求情,周襄王没有接受。

公元前645年,管仲、隰朋都去世了。管仲去世之前,齐桓公问,“谁还能担任相职?”管仲说,“没有人比国君更了解臣子的了”。齐桓公问,“易🦷牙怎么样?”管仲回答,“他杀了自己的儿子来迎合国君,不和人情,他不合适。”齐桓公问,“开方怎么样?”管仲答,“他背弃自己的亲人来迎合国君,不和人情,难以亲近”齐桓公又问,“竖刀怎么样?”管仲答,“他阉割自己迎合国君,不和人情,难以亲信”管仲去世后,齐桓公没有听管仲的劝告,最终还是重用这三个人,让这三个人掌握了齐国大权。公元前644年,戎人攻打周王室,周王室向齐国求救,齐国命令各诸侯发兵戍守周王室。这一年,晋国公子重耳来到齐国,齐桓公将女儿嫁给了他。

就这样,齐桓公的霸业以管仲的去世为转折,逐渐黯然落幕(最近在看纪录片《中国通史》里面提到唐太宗和魏征,感叹历史总是的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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