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1254—1322),字子昂,号松雪,松雪道人,又号水精宫道人、鸥波,中年曾作孟俯,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元代著名画家,楷书四大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之一。赵孟頫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他也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
因为赵孟頫在湖州的历史印迹太深厚了,我在读有关湖州的历史文件中经常触摸到赵子昂的文字,特别是赵子昂的《吴兴赋》气势宏伟,文字优美,沉吟之,倍感家乡之美,如诗如画。作为湖州人,我为有这样一位先人而自豪。
每到湖洲,总要去莲花庄花园去转转,春看杨柳桃花,夏观鱼戏莲花,秋赏菊花绚丽,冬品梅竹风韵。
莲花庄是始建于元代的汉族古典园林建筑,属于楷书四大家之一赵孟頫的别业。莲花庄早在唐宋时代,这一带叫白苹洲,风光旖旎,为一郡之胜。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于开成四年(838)曾写下了《白苹洲五记》。
数百年来,这里以碧水风荷,景色幽绝著称。
原来的赵家庄园在历史的长河中荒废了,今天的莲花庄公园是1986年重建的,但每到莲花庄我依然怀着敬仰之心,因为这里已经与赵孟頫的名字融合在一起了。因赵子昂而有莲花庄,莲花庄寄托了湖州人民对赵子昂这位历史名人的敬仰和爱戴。
斯人已去,七百年矣,风云变幻,沧海桑田。我吟着他的诗,品赏着他的字画,读着他的文章,心中挺立着一座让我仰望的丰碑,这是中华文化之一脉,浸润着我的心田。
早就听说赵孟頫与夫人管仲姬之墓在德清洛舍之东衡里,常有瞻仰之意,然由于我本凡夫俗子,多为油盐柴米而劳碌,加之洛舍与我相差百里,一直未能成行,今日偷得半天闲,终于下决心骑单车而前往。二个多小时到达洛舍镇,问乡人赵孟頫与管仲姬之墓在何处,众皆不知,正茫然失措之时,忽有一老先生答曰:“莫非是赵王爷之墓?”
我思之,觉得似乎有理,原来当地人也极尊重这位德行馨香的先辈,称之为赵王爷,这大概因子昂是宋皇室传人之故也。我向他描述了一番,终得确定,此赵王爷墓就是赵子昂与管夫人之墓,经千寻百问,多人指引,我方得于洛舍之东衡里找到了这座让我慕名多年的先代贤人之墓。
我是怀着敬仰之心去寻找先代贤人之墓的,而且在我的思想中,如此一对高人之墓,一定是建筑宏伟,气势恢宏,但是待我站在赵孟頫与管夫人的墓前时,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原来这个墓并不显眼,不高不大,也无特别建筑,显得孤寂苍凉。
据明万历《湖州府志》记载:“赵孟頫墓在德清县北东衡里”。原墓有圆形墓丘及墓碑,后圮,仅存石马一匹。
“六年,增据,闻于上,得旨还家。四月廿五发大都,五月十日行至临清,以疾死于舟中,年五十八……余与子雍护柩还吴兴,是岁某月某日,葬德清县东衡山之原。赞曰:东衡之原,夫人所择,归为同穴,百世无易。树以青松,铭以贞石,婉婉之德,万古是式。”
因其怀念在青年时为避战乱而隐居于青山绿水之间的东衡,故将妻子葬于东衡里戏台山。
3年后,元英宗至治二年(公元1322年)六月十六日黄昏,赵孟頫卒于里第,年69岁。
元英宗诏赠“江浙中书省平章政事”,追封“魏国公”,谥“文敏”;九月十日,与夫人合葬于此。
1992年在距地表深1.5处,发现长3米、宽2.6米石板双室墓和宽11米夯筑神道,在距墓约30米神道两则,出土石翁仲2尊,高2.2米、宽0.8米;石马2匹,通长2.7米、高1.5米,均系太湖石质,雕琢精工。1993年墓地重新修复,现墓地面积3000平方米,依山而筑,坐北朝南,前为平台,上坚墓碑,平台拾级而下接神道,神道两侧无题石马、石翁仲。据史料载,赵孟頫与其妻管氏合葬于此地。 为德清著名旅游景点。
现在之墓是1993年墓地经重新修复而成的,面积达3000平方米,依山而筑,面南向,神道两侧立有石马、石翁仲。松柏长青,周围种有大片翠竹,大概是管仲姬以画竹成名,故以竹伴之吧。1997年8月29日列入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2013年5月列入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大概是因为被定为全国重点文保方得重视吧,文物的重视程度看来有点不够,站在此处总觉得有点苍凉之感,与赵子昂与管仲姬在历史文化之地位好像有点不配。但墓地的周围正在搞建筑,大概是在建一些配套设施吧。
但走进东衡,却能处处感受到这两位历史名人的光彩,有一大楼曰孟頫楼,骄傲和张扬之意明显。
在一白墙上十分醒目地题写着管仲姬的我侬词--
(元 赵孟頫夫人)管道升。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共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洛舍现在是中国的钢琴之镇,经济发达,走进东衡里更感觉到这种财富的气氛,这里的民居气派漂亮,已经与城市没有区别,周围的人文建筑也现代气息特浓,如果没有那一湾碧池和那满山的竹林我真无法想象用什么去陪伴这两位给我们留下了伟大的精神财富的先人。
但我终于是了却了折磨我几年的一个心愿,我并没有点滴的失望,七百年了,历史没有忘记他们,人来之于尘土,也归之于尘埃,再高大的墓碑也挺不起座精神的丰碑。
赵子昂与管夫人,他们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不是物质可以比较的。
文化是不朽的,相信今人会更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