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记得,记得的时候总是热泪盈眶。 ——题记
好久都没有这样认真地写上“题记”了,记得总是认真往作文最上头写题记还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作文还不怎么限制文体,便尽可能地使文字显得“明媚而忧伤”起来。,然后同学就会谓之为“文采”,也有各种小心情,恐怕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总是不能忘的是一篇只扣了一分的作文,题记大概是这样的:生活是由各种各样的篇章组成,只愿撷取其中幸福片段,与君共享。也不知道总是记得这个题记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这个题记足够证明我的善良与无私?
能够深刻记得某些东西难道都有原因?恐怕有的,但有时,却说不明,道不清。
很多人的回忆里总有些事物是极其明朗的。可能是一首歌,一个句子···也是在那种“明媚而忧伤”的季节(又或者是杀马特的青春)里,时不时地被一首诗或一阕词湿了眼眶,爱往本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它们。同时也坚信,这些诗词,这些我爱上的句子绝对不会离开我的记忆,也能变成画面定时浮上眼前。刚上大学那会儿,宿舍的夜谈常常会涉及高考,缅怀高考之类的,说起高考语文的诗词填空,大家均感忿忿,花了那么多时间记忆,分值却也不大,于是,宿舍六人开始记忆当时费尽心思背下的诗词,有的记得,有的却挠心地记不清了。《离骚》难背,是大家都认同的,却又是重点的篇目,几乎每个人都得花大把的时间背这篇文章。然而现在印象最模糊的,谁又能说不是《离骚》呢?而那篇白居易的《琵琶行》,老妪都能看懂的浅白文字,没有花特别长时间记忆的,现在忆来,却险些朗朗上口。
书法班里遇到从前同班一个学期的旧友,由于在书法班,别人唤他的小名,一时半会儿竟没认出他来。他先认出我来了,这倒让我十分不好意思。师母说,“唉呀,不应该呀,这还不过一两年吧”。为化解尴尬,我忙把我们以前交好的事情说出来——从前的课间,我们高中的风俗就是大家围成一个大圈,一起踢毽子,毽子是那种彩色的、有着大大的羽毛的毽子。“那时候,他的毽子踢得可好了呢”“那XX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师母转问他。“我当然记得了,那怎么可能忘掉!那时候我玩得最欢了”是啊,这终究是忘不掉的,哪怕忘了那时候一起踢毽子的人,也不会忘了当年那一个高飞的毽子引起的一个教学楼的轰动。
记得···是那样微妙的一种感觉。
落落说:回忆总是以华丽的姿态完美地绝尘而去。看文协群里的那些稿子,绝大一部分是在缅怀过去的,字里行间氤氲的气氛。自然,高考,和高考之后的离家,是如今一无所有的大部分人的最好的题材。又或者,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总是期待着明天,期待着改变,但当真正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了,会回过头来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也因此,常常都会记得,为了怀念常常记得。
不知今朝同我看花是何人?但曾经风雨并肩处,确实有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我的题记是抄袭的,抄袭了摇滚的精神——“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我们终究不能永远年轻,却也能永远记得,然后再热泪盈眶。
我忘了那个纸团是从什么方向朝我扔来,只是记得那个纸团扔中脑袋时的小小的力度,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以及远处的轻轻地,一阵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