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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天下纷乱,各路诸侯逐鹿中原。刘备素有大志,很早便参与了争天下,但由于底子薄、基础差,刘备在前期的事业一直都没有大的起色。尽管如此,刘备的用人水平还是值得称道的。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身边依然有关羽、张飞、赵云这样优秀的将领跟随,甚至就连他曾经提拔过的一员小官,不得已投降吕布后,也敢为了维护刘备的名声,公然与残暴的吕布叫板。
这个小官就是袁涣。袁涣出身于官宦之家,他的父亲做过司徒。与当时的大多数官二代不同,袁涣为人正直,奉守礼仪法度。刘备担任豫州牧后,比较赞赏袁的人品操守,就举荐他做了茂才。继而刘备战败,豫州处于战乱状态,袁涣便躲到袁术的地盘江淮地区逃避战乱,不久又被袁术任命官职。
袁术起先对袁涣十分器重,有什么事情都会征求他的意见。袁涣个性耿直,往往有什么便说什么,无形之中得罪了袁朮,让袁朮很不爽。但袁术敬重他的人品也不敢加害于他。
后来袁术与吕布交战,袁涣不幸被吕布扣留。吕布这个人,虽然武力值爆表,但是没有多少文化。起先,吕布和刘备以兄弟相称,关系十分融洽。好日子没过多久,吕布、刘备二人闹起了矛盾,互相撕破了脸皮。
吕布对刘备心中有一口恶气,不吐不快,便想写信辱骂刘备。但是自己水平有限,手下又大多是些大老粗战将,干不了这种喷子的活。于是吕布就想到了让袁涣代笔,况且袁涣是刘备亲自举荐的茂才,让他去骂刘备尤其有意思,再合适不过了。
心里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吕布便来请袁涣。可是没想到的是,袁涣竟然让吕布当场吃瘪。袁涣一听到吕布的要求后,断然拒绝,虽然吕布再三请求,但袁就是不从。
吕布急了,拿起刀架在袁涣身上,威胁他说:“你写了这信就能活,不写就得死(为之则生,不为则死)!”
袁涣面不改色,淡然一笑,说:“我只听说过只有凭借德行才能让人感到羞辱,而不是靠骂人。假如对方是个君子,就会对将军你骂人的行为感到不耻而不理睬。假如对方是个小人,与你展开对骂又有什么意思?你这样是自取其辱,并且我曾经是刘备手下,现在你让我骂他。假设有一天,我不再是你手下了,难道也可以骂你吗?”吕布听了,十分惭愧地离开了。
吕布被曹操攻灭后,袁涣归顺了曹操。在曹操手下,袁涣又多次进言,对曹操集团的兴利除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终官至谏议大夫。
再后来,曹魏曾有传言说刘备已死,群臣都向曹操表示祝贺。袁涣因为自己曾是刘备部下,便没有去庆祝。几年后,袁涣病逝。曹操知道后,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袁涣这个人,虽然身处乱世,但依然能够坚守底线,仗义执言。他高洁、正直的品行,最早被刘备赏识,最终却让吕布羞惭,使袁术敬畏,更被曹操器重,的确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