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无颜
整理 / 糖三角先森
第五回 魑魅乱授令
“这件事传出去会对我们学校影响会非常大,一定要控制口风。对学生那边提倡一下寝室的健康知识,转移一下注意力,在提及案例时说成旁边科大的学生,混淆一下视听,时间长了学生们也就淡忘了。现在要紧的是那个昏迷学生的家长那边,一定要稳定家长情绪,他们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会议室里校长滔滔不绝的讲着,脸上略显焦急又带点愤怒。出了学生昏迷的离奇事件,任哪个领导都很重视,何况还是个学生会主席?本应每周简短的例会也开到了天色渐黑。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交代的事情明天一早立即去办,我们也希望这孩子早点醒来,一切切就都好解决了……”校长见天色已晚,分配好了任务,也就结束了今天的会议。只见他略显疲惫的从会议室出来,又回到自己的校长室,对着墙边的一个档案柜双手合十,念叨着什么,又略觉得不妥,便出了门去。一出教学楼便听见有人喊到:“诶?黄鲲啊,你们走的挺晚啊?”
“哦,是江老师、周老师今天学校有点事,多开了个会。”黄鲲客气的说到。
黄鲲便是刚才开会的校长,也是江禀以前的学生,所以一直是以老师称呼,但对于老周也称作老师,是因为年少无知时以为老师的朋友也是老师便这么叫着,待明白情况后想改口,这老周却是死活不同意了。
“恩,年轻人事业为重,但也要注意身体,早点儿回去好好歇着吧。”这老周看似语重心长的说着。
“诶,好,嘿嘿,嘿嘿,那我先走了啊。”对于老周这没头没脑的话语,黄鲲是从小就不知怎么应对,可能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看这样子学校又出事了。”黄鲲走后老江自语到。
“只怕学校的事没有这小子的事大啊。”老周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拿出来个罗盘摆弄起来。
江禀看着黄鲲的背影白,心里思索着老周说的话,一回头看见他摆弄着这么个玩意大感差异。
“你这又弄什么呢?还想算上一卦?”
“这可不是算卦,我看这学校比之从前有很大的异常!恩?今天不陪你遛弯了,我得去校外走一遭!”
老周继续摆弄这罗盘,不住的左右看着实验楼和施工的工地,快速的走出了学校大门。
第六回 莽人误歧途
当天晚间科技大学的图书馆中,吴军正在翻看一些关于建筑学的书籍,但觉得对于解释昨天在实验楼外的大风没什么帮助,又找了找关于风水的书籍,这类书在学校的图书馆中并不太多,有也无非是什么对着哪个方向主大吉、放在哪里主大凶之类的,除此之外便再没什么头绪了。
从图书馆出来楼下是好几间规模庞大的自习室,吴军看了后嘴巴都合不拢了,想到自己学校无非是开放几间闲置的教室来做自习室,哪见过自习室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在这里自习简直就像是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唱歌,在伯纳乌球场踢球啊!吴军想想就兴奋不已,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张星林,又想到晚间张星林又去打工,还是先拿些书本来这过过瘾再说!
吴军快速的跑出了科大的图书楼,可能是过于兴奋,也可能是第一次来科大不认得路,当时天色又晚便跑错了出口。这图书楼有三个门可以进入,一个侧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侧门朝向学校侧门,正门朝向学校的正门,后门则面向科大食堂。科大的侧门与天开职院的后门只隔着一条马路,吴军正是从这侧门进入的图书楼,而出来时却走得正门。一路小跑的到了正门门口,吴军才发现自己可能走错了路。本打算回头按原路返回,但一时性起决定从科大校外绕回学校,顺便路过超市也许还买包方便面,庆祝一下发现“新大陆”。心中这样想着,脚步便不知不觉的加快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超市已经遥遥在望,吴军赶着走路匆匆一瞥,看到超市后身的一大片空地上似乎有道白光一沉一浮,一会儿又不见了。吴军自言自语道:“嘿!今天是不是看到UFO了?没准还能拿个诺贝尔奖什么的。”这人一高兴什么事都往好处想,就算是平时稳重的吴军也不免都想入非非,一边想着一边向那片空地走去,穿过了柏油路走进了土地,向着刚才发现白光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搜寻着,找了十来分钟又走出一大段,眼见与大路相距越来越远,找到的希望也更渺茫,吴军当下决定:稳重起见,还是不再找下去了。接着便向着通往学校的大路笔直走去。
走着走着眼见快要走出这片土地时,吴军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矮小的“石碑”,再向四周望去,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这一吴军吓得心跳不止,背上更是冷汗直冒,他听张星林说过那晚的在路边的遭遇,这下自己在这“石碑”林的中央怎能不害怕。吴军想拔腿便跑,怎料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四周旋起阴冷之风,吹的耳边呜呜作响,身子也是越来越重,到最后竟然连动都动弹不得就像“鬼压床”一般。只得听这风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可半点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吴军挣扎了几次知道徒劳无意,便把心一横,反而假装镇定起来,装模作样的大喝一声:“何人作乱?还不速速现身!”这本是从电视上照样学样,没想到喊出这一声后胸口的口袋中陡然一热,身体似是轻了许多,隐隐有快要能恢复行动的感觉。吴军想起那正是算命先生给的纸符。吴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盼望着这“平安符”真的能救自己一命,可当自己集中精力“盼望”的时候,先前喊话时的气势竟然在不觉间衰减了下来,身体再次如压泰山一般的沉重了起来。
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着,如有鬼哭狼嚎之感,只有那纸符还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支撑着吴军最后一点希望。就在吴军快要心灰意冷时,仿佛听见远处有人踏着脚步哼着歌谣的声音,这人每踏出一步吴军的身体便轻了一分,每一句歌谣过后阴风便减弱一节。朦胧中只听得:
半世凡人半世仙,
半醒半醉半疯癫;
半依风雨半见天,
半仙散人落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