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突然从小区传来的一阵叫喊声阻断了我的冥想。打开窗户,这样的声音更是刺耳,听不清这女人在叫喊些什么,甚至到后来,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发出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嘶吼。
或许因为她略带乡村口音,又或许因为她本就饱受折磨所以显得年老些,根据声音猜测她也许有四十岁,在这个老旧的小区中每日都会发生各样的争吵,四十岁的年龄,叫喊声中透露的绝望幽怨,还有嘈杂之中小孩的哭闹声,可想而知发生的是什么,或许不过是男人出轨,家庭暴力,生活拮据这样的事罢了。
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相距不远的窗口,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裸着身子摊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间卧室中女孩趴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在玩儿手机,还有阳台上忙碌着挂晒衣物的妇女。
每亮起的一盏灯都是一个家庭,每一个家庭都是一个故事,每个故事中的心酸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女人的哭喊和嘶吼断断续续的发生着,其间小孩稚嫩的哭声尤其令人揪心,在男人一句“不嫌丢人”的呵斥后,争吵似乎有所收敛,过了不久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老人嬉笑的声音让人以为从未发生过之前的争吵。
我听过某家孩子每日练习钢琴的乐声,我听过某家男生每日执着唱歌却依旧跑调的歌声,我也听过某家争吵不休的声音。
世间百态就是这样,自己造囚笼,关着自己;自己也做上帝,自己来崇拜。说是生活不如说是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