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子读《论语》二十一(明德立身)
中国历史上从来不缺悲情的英雄,何谓悲情英雄?功成名就却不得善终的悲情人物。上古时期的后羿,精于射箭,发动政变,驱逐后相,自立为王。但只在位八年,就被信任的部下寒浞诛杀。秦末的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人物,刚愎自用,推翻秦不到几年的时间,被刘邦围于垓下,兵败自杀。东汉末期的袁绍,世袭三公,在群雄割据的年代一统北方。却自以为是,容不下直言进谏的田丰,最后被曹操打败。这些曾经都不可一世的英雄,却落了个凄惨结局,只因他们的行为都有损于“德”。谋朝篡位、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这些行为都是“失德”的表现,故孔子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论语·宪问篇》中,儒家进一步阐明了“德”才是安身立命之根本:
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南宫适向孔子问道:“后羿擅长射箭,奡擅长水战,但他们都没得到善终。大禹和稷与百姓一起耕作庄稼,却得到了天下。”孔子当时没有回答。等南宫适出去后,孔子说:“这个人是君子啊!这是一个崇尚道德的人啊!”
南宫适用后羿、奡和禹、稷的例子对比阐述和弘扬“德”的重要性,孔子听到后非常高兴,并夸奖了南宫适。在整部《论语》中,能得到孔子夸奖的学生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