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是你们这些人会装”,最近得到一些诸如此类的高度“赞赏”。
“装”是一个壮汉在打包衣服,当下的解释有七八种吧,总结起来又是一篇说文解字了;这里只针对一种装。
装是任何人都会的,只不过装的像不像而已。曾经,我们都是懵懂的小朋友,可能只会装哭来骗零食吃,一边假哭(只打雷不下雨),一边透过手缝看大人的脸色;为了不上学,假装肚子疼,有多少人干过这活儿的请举手!
“装”这个字儿在中华文明里面不大被认可,毕竟“君子坦荡荡 小人长戚戚”,华服一向被世人唾弃,布衣才是骨骼青奇。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成习惯呢?我们也都向往轻松自如的不装,可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小白小透明,彻底不装呢?
很多挚友对我表示不解,你和我两个人的时候明明很疯疯癫癫抠鼻子抠脚丫非常之话唠和能说啊,得吧得吧得吧个不停,为啥有个第三人,你就变成了个高冷无表情全程静音的小哑巴了呢?我也一直不明白,今天灵光一闪,秒懂了,因为我在你面前不需要装啊,任何不熟悉的人在场,我都需要“装”,我不会大笑,不会大怒,不会有声音,不会有信息输入输出,我这扇门,对它们外人是关闭的!
苗苗曾经说过,他很多话不想跟别人说,因为别人不懂,其实,你说给我听,我也不见得能懂多少或者帮助你多少,可能是你就是想说给我听,谁给我听才安全才放心;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越长大越孤单,之前可以诉说的朋友还有几个,现在越来越少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很怕半夜里醒来,会莫名的悲哀,不是害怕,就是单纯的悲伤,会把各种悲惨的情绪聚集起来(不是悲伤袭来,而是脑海中自动把各种悲伤凝聚起来),悲伤压到一点地步,就会打电话给朋友,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肆无忌惮的哭泣,但一到白天,我还是那个披着战袍的哭不出来的汉子。那些曾经见识过我卸下铠甲的人,你们都很幸运(看到么,我这种“装”起来的“感谢”),在此,谢谢被我半夜骚扰的朋友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肯定都忘记了,哈哈哈哈哈,谁给我唱过黄梅戏来着?谁给我讲过笑话搞的我边哭边笑来着?谁着急的说,你别哭别哭别哭来着?谁夸我夸成一朵花来着?嗯,写在这里,你们肯定都是看不到的。我能做到的,大概就是把这种温暖传递下去,给另外一些需要温暖的人吧!
为什么会装呢?人,大概从披上树叶那一刻开始,就开始装了吧!细细数数身边的人,都是满会装且蛮能装的。但咱们高手过招,只需要对视一笑,互相拆招,你装我拆,或者互拆自己的装备以示友好。
闺蜜的老公可以在她面前肆意放屁,做一个不装的人;眼看着九零后在女票面前,由一个老干部气质满满的人,恢复到九零后应有的顽皮,满心欣慰,这孩子,可以拎瓶酒去老丈人家谢谢人家送过来挽救他的天使了;看着小濮濮的脸,我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装了,当然,她在我面前完全不想装!!!擦,臭屁王!
每个装的人,内心都有过一段悲凉吧!从此之后,受过凉的地方或贴上一片膏药,或穿上一件铠甲,如果不能治愈它,请不要解开它,好么?同样,当一个人向你揭开覆盖伤疤的铠甲时,请你小心温柔的对待它,好么?
妈蛋,我的语文功底是有多差,内心的想法还是写不出来;伪装太久,这片所谓保护自己但实际上早已没有任何卵用的膏药自己都撕不下来了,长烂在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