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筹备

因为电台那边都还没有开始,据说要到十一月左右了,所以在这期间我的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9月6——8号中秋节假期,儿子13——15号报到。领导特赦让我回去过个中秋,送了儿子再回来上班。祝台说:

“等电台这边一开始,肯定有很多事要忙,趁着还不算忙,能回去就回去陪陪孩子吧。”

一个让人感觉如此温暖的台长,这几乎是我决定留下来的全部理由。

武主任帮我做了一下攻略,在往返的途中可以到自己没去过的城市中转一下,也相当于多了一些对另外一个城市的了解吧,虽然是走马观花,但到过跟没到过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离开儿子这么久,所以就选择了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的路线,早晨坐第一班由蓬安到重庆的大巴车,然后可以在重庆逗留一个下午,晚上坐6:50的飞机回济南。这个计划有两个好处,第一是经济实惠,因为从成都到济南的机票几乎不打折,但从重庆到济南的机票要比从成都出发便宜的多,据说这是由于成都旅游资源丰富,国际机构、国际企业多,常举办大量高端商务会议,商务客人和游客都比较多,航班上座率偏高;而成都机场又是全国最繁忙的机场之一,空域时刻紧张,航空公司想要申请增加国内航班很难,机票紧张,价格自然就高。

中午到达重庆,去了人民解放碑广场,它是抗战胜利和重庆解放的历史见证 , 还是全国唯一的一座纪念中华民族抗日战争胜利的纪念碑。位于渝中区民族、民权、邹容三大路交汇的十字口,首选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在解放碑周围地铁、轻轨一应俱全,公交线路四通八达,从这里去别的地方也比较方便乘车,哪怕顺道看一看也了解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贸中心地带是个什么样子,从中也反应了一个城市的精神面貌和文明程度以及生活的格调和品味。

但其实,我从中感受到的信息并不多,不仅仅是因为一走一过,这里给我的印象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多的是岁月积淀下来的丰满和充盈。

出了解放碑,几乎不用走多远就是洪崖洞,洪崖洞拥有2300多年的历史。以最具巴渝传统建筑特色的“吊脚楼”风貌为主体,依山就势,沿崖而建。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半悬空的停在洪崖洞最高处平台上的模型海盗船。船头的美女手托和平鸽,很有点拿着枪杆子大谈和平的意思,反正我是不怎么理解的。洪崖洞有一些雕塑还是很有意思的,只是没有过深的去了解它的内涵,不敢妄加评说。洪崖洞的左手边就是嘉陵江,江底已露出大半,像个犹抱琵琶的少女羞涩的样子。

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老外愿意扎堆的地方,重庆的美心洋人街应该不是徒有虚名。洋人街的每一个建筑都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有的房子是倒着建造的,像脱离地心引力一般;建筑外表上鲜艳的涂鸦,体现了浓郁的后现代风格,即使是最平庸的小楼,也会着力刻画一些别具特色的细节。洋人街的娱乐设置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摆锤、激流勇进、云霄飞车、鬼屋等刺激冒险的娱乐项目。对于忙碌工作的人们来说,花上一点时间,去体验一下这种刺激的快乐,也是一种不错的减压方式。洋人街的美食也是品种繁多,所以,我能看到的洋人基本都是在街边做地域美食的老板,比如:日本寿司、印度飞饼、意大利披萨等。坐在老外开的咖啡店里,点上一杯卡布奇诺,和朋友们摆摆龙门阵(四川话就是聊天的意思),也可以和老外们吹吹牛皮,或许,还能碰上一个对你倾心的美丽外国女郎也说不定呢。

路上问了一下当地人都说瓷器口和渣滓洞很值得一去,但因为时间关系只能放弃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时没完成的计划,一旦离开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有一句话时常在脑海里回旋:一别,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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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的雾霾一直很严重,在天府之国呆过一段日子再回来就更难接受,胸口发闷,类似缺氧的症状。

过了中秋节,送儿子到青岛理工大学报到,学校给的报到时间是13——15号,我们比规定时间提前了一天,就是希望能给儿子占一个好一点的床位,后来发现原来床位都是事先按序号排好了的。

到了学校大门口,给儿子照了一张照片作为纪念,发现门牌号竟然是嘉陵江东路777号,青岛的很多街道都是以各地的地名来命名的,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规律,但儿子所在学校的这条路却偏巧是有“嘉陵江”三个字,冥冥中有一种被注定的感觉,让我对那个遥远的小城又附着了更多宿命的成分,内心的潜台词是:好好在那儿呆着吧,这都是命定的缘分啊。

找到计算机学院报到处,填写各种表格然后领各种生活用品,把儿子送到宿舍帮儿子铺好床,表现了一把作为母亲的慈祥。

宿舍一共六人,住宿条件比想象中要好,不是那种上下铺,而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床铺,也分上下两层,但下层是书桌还有储物柜,可以放衣服等各种生活用品,写字台上还有书架,地方虽不大,但足够使用。

都整理好后,发现时间还早,于是建议儿子到新生报到处帮忙,比如带着来报道的新生去领物品或者送他们到宿舍。儿子欣然同意。看着儿子带着新生和新生的家长一会儿去领物品一会儿又奔向宿舍,作为母亲是很欣慰的:儿子长大了。

远远的看着儿子幼小的背影像小大人儿一样认真的样子,眼睛竟然被泪水湿润了:妈妈就是那个盼望你平安,盼望世人好好待你,盼望你长大又害怕你长大的人,你痛苦她也心痛的人。

青岛回来,跟各路闺蜜小聚了一把。19号由济南乘高铁途经武汉回蓬安。

下午2点47分到达武汉,从汉口下车直奔光谷步行街,每到一处,首先去逛的都是当地最繁华的街道,这是我的习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过街天桥下唱歌乞讨的小矮人,我的原则就是从来不给乞讨者一分钱。因为我不希望我们的纵容给了他们可以好吃懒做的理由,何况很多乞丐原本就是装出来的,但是这一次我给了,不是因为他们歌唱的好听,而是这种先天带来的灾难下依然顽强生活着的精神。很难想象,如果换成是我,我该怎么办?

坐公交车到汉正街小商品市场,据说很多人都到这里来批发生活用品,有点像20年前济南的洛口或者西市场,很多房子都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清理,有的只剩下一面墙,砖头瓦块在一边耷拉着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路人会说这里好玩,也是,不来怎么知道呢?

逛完这一遭,就已经来到了晚上,拖着行李箱来到之前早已在网上订好的青年客栈,27元一晚,上下两层,我住下层。也许是累了的缘故,这一觉睡的很香很甜,我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其它的住客都还没有要醒的意思。打点好行囊,轻轻的推开门,我就出发了。

从客栈一出门的拐角就有很多早点摊,武汉街边的早餐基本都是这样吃的:两个一大一小的塑料凳子,大的当桌子,小的当凳子。豆腐脑加一点白砂糖就可以吃了,热干面是真心不好吃,一顿早餐吃下来只需要几元就可以了,比如我的这一顿:豆腐脑2元,热干面4元,还有一个面包圈1元。

吃完早饭,坐上D366动车,行程7小时24分到重庆,到了重庆没有停留,直奔长途客运站回蓬安。

回到蓬安,迎面扑来的是满城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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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给电视台做一些配音,其它时间也着实没什么事情可做,百无聊赖中发现几乎每个办公桌上都有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我想,这书的作者要么是单位的同事要么是蓬安的地方作家。看上面的灰尘,好像从放到这里就没人动过。想起曾经在山东广播时,经济频道林雨在她写的书《林雨语林》“出书记”里有这样一段话:以前谁出书了,挺大的一件事。而现在要是谁把书送到我们手里说“请斧正”,我们的表情和回复大概有这样几个:1,噢,你出书了,祝贺你。2,呦,你出书了要评职称了?3,你这书花多少钱?而我们对待这书的方式大概是这样的几个:A等:放在包里回家以后没事的时候看看。B等:随手翻翻放到书架上,以后打扫卫生的时候处理了。C等:随便扔到看过的报纸里,卖了。

说实在话,我看到最多的是最后一种情况。但我从来都是拿着书找到它的主人,然后让书的主人在扉页上给我写上一句话再留下签名。首先声明,的确不是出于尊重,而是感觉这是一种纪念。再就是想了解一个人,看他的书是最好的捷径,从中也找一找自己的差距。

《一匹光阴的马》,作者李文娟。不看内容,仅仅是这几个字,用播音的感觉读一遍就足够美。放下看了几页的县志,走进书中这个女子的情感世界,温婉、细腻中透着无奈的哀伤。

同事苏小琴在办公室门口探了探头,好像是在找谁,我扬了扬手里的书问:

“这本书的作者你认识吗?”

苏小琴说:“认识啊,她就在我们县邮政局工作。”

我说:“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很喜欢她写的书,希望有机会能认识一下。”

苏小琴说:“可以啊。”

说着就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李文娟的电话号码,我记下,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

“你好,我是从济南来蓬安广播工作的肖雨,在办公室看到你写的书,很是喜欢,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见个面吗?期待有幸相识。”

点击发送,竟然有一点小激动。与其说是慕名欣赏,倒不如说是在这个陌生的小城很渴望能有一个可以交流的朋友。

11月2号下午我和文娟相约在当地一家有名的“兰卡咖啡厅”见面。李文娟,身高一米六,皮肤细腻白皙,圆圆的肉嘟嘟的小脸,身材又极其的匀称,既有林徽因的感性智慧又有邓丽君的温婉柔和,真的,你如果看见她,就知道这样的比喻是如此的契合。如文娟所说:朋友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冥冥中的指引,我和她刚一见面即引为故交。

  我在朋友圈发消息说:

在司马相如故里找到了我失散近半个世纪的朋友。然后,发了我和文娟的合影。

朋友们留言说:半个世纪?真难得,别说,你们俩长的还挺像的来。不知道这话如果让文娟听了会是什么感受,反正我是很受用的,因为文娟明显比我要好看的多。

这之后,在蓬安,我就有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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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娟在认识我之后,在微信朋友圈发了这样一段文字:

对我来说,太过熟悉的朋友无论怎么写也觉得无法穷尽其人其貌,所以干脆不动笔。趁着与肖雨的友谊新鲜出炉,这份感觉像才烤好的红薯,得趁热吃才有滋味,所以5分钟前才从录音棚里出来,就打开ipad,用平常记会议记录的印象笔记,写将起来。

      4月13号,我一个人飞去泰国,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其间看得懂看不懂的佛寺都进去逛了一圈,认识不认识的佛都拜了一拜,回来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和肖雨的相识,这是一个理由。虽然这个解释遭到了大多数信仰唯物论的朋友的唾弃,但我依然很固执。不然如何解释这冥冥中的缘分和感动。

      7月15日,肖雨从古城济南到了蓬安。其间我和她在同一条街上相逢数十次,对面不相识。9月26日,一个烟雨濛濛的下午,我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大堆待处理的报表和杂事发脾气,并且一如既往觉得理想在远方生活在别处,又不敢像林妹妹那样秀幽怨,毕竟和我的外形太不相符了。在距我800米处的电视台办公室的一隅,百无聊赖的肖雨在同事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匹光阴的马》,她爱旅游,发现作者也是一个没事到处游荡的人,就顺手翻了翻,“结果被抓住了”(肖雨的原话)。她二话不说,找到作者,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本来挺没素质地在办公室里摔本子,忽然收到肖雨的短信,口气温婉尊崇,说喜欢我的文章,当下心情阴转晴,转而期待她说的相见。

      国庆期间,她一个人背包去了青海湖,回来不多时,我们迫不及待地约见了。初一相见,我看她脸经风霜,目光清澈,微胖,走路虎虎生风,行为举止大方有礼,说话却颇具性格,便知这是一个有质地的女子。她说自己会做美食。这个弱点立刻被我们利用了。话不多说,第三天,三个女人对着一堆原材料在厨房忙活起来,因为我什么也不会做,只好由她俩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第一天的菜谱是山东卷饼就疙瘩汤。面是趁和,饼是趁煎,这些平时我想想都会头疼从不动念去做的食物,肖雨谈笑间就行云流水地完成了。晚上她又继续蒸馒头做包子,我们的食谱已经从14年排到15年,还没有重的。你能想象一个主持流行音乐和心理谈话类节目的主持人还做得一手出类拨萃的美食吗?我大呼小叫地赞叹好吃,惊为天人。并且觉得她极为性感。

    她去过中国很多地方,了解过很多不同的生存状态和全国各地的美食。所以,她做的菜既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又经过认真的改良。可以这么说,她以美食的态度对待丰富多彩的人生,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其间无数的坎坷和磨难在她诚挚的笑容和坚韧面前,化凶为吉,前嫌尽释,相逢一笑泯恩仇,百花齐放闹春风。生活丰富的赠予让她活得更加自我和灿烂。

        2014年,小孩考上大学,离开播音主持工作7年的肖雨,因为一直喜欢南方的气侯,因为一直热爱播音工作,在命运的召唤下来到了这个嘉陵江边悠闲宁静的小城。用她的话说,这里空气新鲜,水是甜的,而我,是第一个被邀请到她节目里做客的嘉宾。

      11月2日相见,到11月5日,不过4天时间,我和肖雨,在一起爬山3次,吃饭3次,她教会了我一种全新的僵尸舞,我一边认真跳一边毫不客气地说“难看"。我也习惯了她用标准的普通话不解地说“什么事儿呀”。“你从60岁往前数,能有多少时间,干嘛不做喜欢的事儿呀?”小时候写作文,有一句话常常被我用到,“扑面而来的春风”,我想再用一次,给生动真实的肖雨,和她热情的生活态度。

    11月6日晚7点,我在肖雨的录音棚里听到了她读我诗歌的小样,一𣊬间,她还原了我写作当时的心境,又用优美而富有质地的声音为那些并不成熟的诗歌插上了翅膀。沿着电视台外面的楼梯往外走,我们象认识许久的朋友那样,聊生活,聊爱情,聊理想和困境,分别的时候,挥挥手轻松地走了,因为知道,明天还会相见。

文娟的这段文字,生动的道出了她近期的生活状态,也概括和总结了近年来我的生活状态,很感动,因为那些懂得。很多思路也因了文娟的这段文字让回忆清晰起来。

9月26号给文娟发的第一条短信,也就是说还没来得及见面,就赶上国庆节,对于我这种闲不住的人,应该不会错过这难得7天的假期。

网上订票、住宿,也是一个简单的电话,青年客栈周子便特赦免收预订费用为我留了床位,加微信后翻看了一下他的朋友圈发现竟也是同道中人,又一通惊喜,后来得知这个客栈只是周子的副业,他真正的职业是中央电视台驻地方记者。加措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于我,既是。

10月2号上午11:56分坐上由成都到西宁的K1058次列车,行程24小时53分,大约明天的这个时候到西宁。

没有计划,也没做攻略,人多就看人,人少就看景。边走边悟,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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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如果有卧铺,我一般都选择坐火车出行,虽然行程时间比较长,但很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看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画面很丰富,我一直认为,在火车上是体验生活最好也是最直接的一种方式。

下铺的女孩儿吃瓜子儿,火车上的售货车过来,我问:

“有瓜子儿吗?”

回答说:“没有。”

女孩儿的脸上有一种笑容,只有我能读懂的。过一会儿,女孩儿泡了一碗方便面,餐车再过来的时候,我问:

“有方便面吗?”

回答说:“没有。”

女孩儿的脸上又有一种笑容,升级版的,只有我能读懂的,不知道吃完这碗面,女孩儿还会拿出什么。慢慢旅途我用我的方式打发着你无聊的时光,只是你不懂我的心情而已。

晚上,卧铺灯还没有关,就已经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卧铺对面的女人上车时把杯子挂在挂钩上,杯子摇摆时碰撞隔板的声音附和着列车晃动的节奏,铛铛做响。女人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狠狠的砸了两下隔板,随后又把手放进被子里蒙上头好像睡着了的样子,过一会儿,女人又呼的坐起,再一次狠狠的锤了两下隔板并把头探过隔壁的床铺吼了两句:

“闹什么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冲着她指了指挂钩上的杯子,女人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杯子从挂钩上取下来,又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知道没了杯子与隔板碰撞的伴奏声,她是否就真的睡着了呢。有时候,真正的心魔其实就是我们自己,所谓的容人其实容不下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列车即将进站,下来与女孩儿聊天,女孩儿在成都上大学,家在西宁。得知我是特意来西宁旅游,说:

“专程到这里旅游有点不值,因为西宁的确没什么好玩的。”

我说:

“那青海湖呢?”

旁边的一个男生过来插话说:

“青海湖就是一个湖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蒙外地人的。”

我问女孩儿:

“那你将来毕业后是准备留在成都还是回西宁呢。“

女孩儿毫不犹豫的说:

“回西宁。”

爱一座城有时候与这个城市的好坏无关,更多的是因为在这个城市有你的亲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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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宁也才中午,首先想到的是西宁水井巷,因为之前茶树姐姐就说,这里的羊肉串好吃量足又不贵。然后就无数次的想象那串的长长的大大的烤的滋滋冒油散发着抵挡不住香味儿的羊肉串。但现实与想象的差距还真的是有天壤之别,但逛遍了整个水井巷也没有找到茶树姐姐说过的那样的羊肉串。

所谓的水井巷小吃街,比我想象的要脏一些也窄很多。可见期望值的差距是旅行中我们最常感受的心理落差。

最繁华的莫家街,跟泉城路有点像,也不完全像。或者把芙蓉街上的小吃店都分散到泉城路就像。

整个莫家街也算规整,只是在莫家街的中间地段有一个正在写作业的孩子,大约有六、七岁左右的样子,旁边平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

“灾区孩子回家,国庆假节求学费,下面另起一行两个字:谢谢!”

旁边还有一个鞋盒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钱。我蹲下来问孩子:

“你是被拐卖的吗?旁边有人盯着你吗?”

孩子眼神呆呆的看着我,怯生生的不作答。我说:

“阿姨知道你不敢说,如果你是被拐卖的,就把手放在下面,手心朝上。”

孩子迅速的把手朝上翻了一下,这时旁边站着两位中年妇女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说:

“你说话他听不懂。”

我感觉附近可能还有她们一伙的人,知道自己身单力薄不仅救不了孩子,还会给自己惹更大的麻烦,立即起身离开。在整个西宁闹市区转了两个多小时没看见一个穿警服的人,也没找到一个警务工作室,打了当地的110响了数声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女声说:

“你好,110。”

我无奈的说:“就冲你这接警的速度我就知道我说了也没用了,再见。”

附近的人说,打110没用的,有人打过,结果等了很久110连来都没来。孩子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却无人救助,想救助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那无助恐惧的眼神一直萦绕在眼前无法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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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住青年客栈的大都是年轻人,一个房间一般有4到10来个人不等,就是那种简易的上下两层的单人床。他们思维活跃而且简单,跟他们聊天不用有任何戒备,最大的好处是,大家伙可以一起拼车一起拼饭一起说说笑笑的游玩,无论在哪里以这样的形式出门你都不会觉得孤单。所以我出门总喜欢住这种青年客栈,不仅因为床位便宜,虽然床位也的确便宜,基本都在几十元一晚。

晚上到了客栈,几个年轻人坐在公共客厅的沙发上,正在商量明天的行程,我也插入其中,忙说:算我一个吧,他们说好啊。因为多一个人就等于平摊了大家的费用,所以在这样的青年客栈,想结伴出行基本不是什么难事。客栈老板帮我们租了一辆面包车,一车八人,正好。

就这样,平均费用算下来是每人均摊120元,然后司机就会拉着我们走上一天,想去哪里去哪里。路线在昨天晚上已经研究好了,第一站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城隍庙。

西宁的城隍庙和上海的城隍庙完全不是一码事,西宁的城隍庙坐北朝南,从“大照碑”到牌坊山门开始,向北步入庙门。从中轴线分东西对称,向北进深有五院。主要建筑有:三楹大牌坊(山门)、大戏楼、砖砌半墙栏“香厅”(照胆台)、“鉴心殿”、“后寝宫”。东西对称的有“钟、鼓楼”,东西“廊坊”(十八阴司、十八层地狱),东西县厅城隍、地方先贤。主殿为雄伟静穆的“鉴心殿”,殿内正中供奉府城隍“威灵公”——邓训,及掌簿、鬼判、侍从塑像。人们都这么说,“威灵公”邓训是管辖治理西宁府暨青海河湟的“府”城隍、省城隍,阴司最高行政长官。从1958年始,在“宗教改革”和60年代的“文革”时期,以破“四旧”、“横扫”为名而尽数拆除,只留下了“鉴心殿”与“后寝宫”。 而今日的西宁城隍庙早已面目全非,文物古迹荡然无存。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如今变成新建“古城”街中的一个招游的噱头,但能借用的或许只有这么一个名字而已,因为即便是有人来也都不是冲着这个城隍庙的庙来的,大都在这个所谓的古城街逛一逛拉倒。那些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文化、文明早已经被湮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城隍庙一头拉着二胡唱秦腔的人,一左一右还坐着两个孩子,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而且都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谁跟谁都不搭界,唱秦腔的男子大约有四十岁左右,应该是个盲人,一口纯正的秦腔唱的婉转凄凉,真的是很好听很好听,如果可以,真想驻留下来就这样听着他唱。右边坐着的男孩儿大约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仰着脸痴痴呆呆的望着天空,一看就知道是特殊儿童,左边坐着的男孩儿比另一个稍微小个两、三岁,手里摆弄着一条烟的盒子,穿的也是三个人中最规整的一个,前面放着一块红色的方布,上面写着:求助,下面是求助的原因,好长的一大段,人们只被这秦腔吸引,却很少有人去看红布上的字,旁边放着的一个塑料水桶应该是装钱用的吧,上面盖着盖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或者有没有钱。三个人在这里形成了城隍庙街头最扎眼的一角,只是离开后,我再也没听到过那么好听的秦腔。

离开城隍庙,下一站赶往青海湖。路上看到工人正在环青海湖铺设专用的自行车道,我从车上下来拿过工人的铁锨也装模作样的铺了两下,只为摆拍。

如火车上的小伙子所说,青海湖的确就是一个湖。但青海湖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泊,也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由祁连山的大通山、日月山与青海南山之间的断层陷落形成。  

  青海湖,古代称为“西海”,又称“鲜水”或“鲜海”。藏语叫做“错温波”,意思是“青色的湖”;蒙古语称它为“库库诺尔”,即“蓝色的海洋”。由于青海湖一带早先属于卑禾族的牧地,所以又叫“卑禾羌海”,汉代也有人称它为“仙海”。从北魏起才更名为“青海”。

  青海湖面积达4456平方公里,环湖周长360多公里,比著名的太湖大一倍还要多。湖面东西长,南北窄,略呈椭圆形。乍看上去,象一片肥大的白杨树叶。青海湖水平均深约19米多,最大水深为28米,蓄水量达1050亿立方米,湖面海拔为3260米,比两个东岳泰山还要高。由于这里地势高,气候十分凉爽。即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日平均气温也只有15℃左右,是理想的避暑消夏的胜地。当地人说,来青海湖五六月看鸟,七八月看花,说我们来的正不是时候。看尽人世繁华,我更喜欢世间常态的样子,所以对我来说,当下就是最好的时候。

小伙伴们风风火火了一天,第二天大都不想出门了,而我很想去塔尔寺看一看。找不到同行者,只有自己单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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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宁体育馆上车,票价3元。破旧的大巴车一路叮叮咣咣,与这苍凉的黄土高原倒是蛮搭调的。我上车的时候,车上的座位基本都被占满,只有最后排还有一个空位,空位的两边坐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年龄相仿,大约都在30岁不到的样子,都背着那种专业驴友才背的包。女孩问我:

“你是哪里人,也是来旅游的吗?”

我说:“济南的,但现在是在四川工作,国庆假期出来走走。”

女孩儿说:

“那我们一起吧。”

求之不得呢,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攀谈中得知原来我左右两边的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是一起的,奇怪,为什么不坐在一起,反倒要隔着中间的座位呢。出门在外说话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胡乱猜疑,因为你看到的像恋人一样的关系其实可能不是。

从西宁到塔尔寺有大约25公里左右,半小时左右的行程,这个车晃晃悠悠的走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我真担心说不定哪一会儿它就会报废在途中。

下了大巴车,距离塔尔寺大约还需要步行10分钟左右,通往塔尔寺街道两旁大都是卖各种藏饰品的小店,因为时间充裕,所以我们边走边逛,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多多少少我们都买了一些。我买了20串手链,说是绿松石,回去给小伙伴们带着玩而已,6元一串,连傻子都知道是不是真的。

塔尔寺门口依然有很多卖各种手链的,什么舍利子的、什么菩提的、什么檀木的,分别挂在脖子和胳膊上,一般挂在脖子上的要便宜一些,但要价五、六百元的链子最终成交的价格都在60至100元左右,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

塔尔寺被誉为莲花山中圣洁的莲花,所以,来到塔尔寺我们首先选择的是先到莲花山上俯瞰一下这朵圣洁的莲花。

从右边向上刚走了几步,就被人叫住,说要以左为尊,所以我们又重新返回,从另一个方向开始上山。这个莲花山很像我们济南的四里山或者金鸡岭,只是在山道两旁多了些五彩经幡。山的一边是民宅,一边就是塔尔寺,左手是生活右手是朝圣。

从莲花山上下来,排队买票。

始建于公元1379年的塔尔寺,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得名于大金瓦寺内为纪念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银塔,藏语称为“衮本贤巴林”,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

有关塔尔寺的由来,还得从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说起。相传宗喀巴于藏历1357年10月10日诞生在“宗喀”(今青海省湟中县塔尔寺),故人们尊称他“宗喀巴”。 相传,在宗碦巴出生时,他母亲将他的胎盘埋在此处,在他去西藏求学的过程中,此处长出了一颗菩提树,树上有10万片树叶,每片树叶上都有狮子吼佛像。宗喀巴从小聪明过人,3岁进夏宗寺受近事戒,其母香萨阿切思儿心切,让人捎去自己的一束白发,意在告诉他老母已白发苍苍,希望他回来一晤。宗喀巴为佛教事业决意不返,给母亲和姐姐各捎去一幅用自己的鼻血画成的自画像和狮子吼佛像,并在信中写到:“若能在我出生地点用10万狮子吼佛像和菩提树为胎藏,修建一座佛塔,就如同我见面一样。”1379年,其母与众信徒按宗喀巴的意愿,用石片砌成一座莲聚塔,这便是塔尔寺最早的建筑物。1577年在此塔旁建了一座明制汉式佛殿,称弥勒殿。由于先有塔,尔后才有寺,安多地区的汉族群众便将二者合称为塔尔寺。又因为10万片树叶上的10万的狮子吼佛像,所以信佛之人,就必须拜完10万个头,才算功德圆满,有缘之人,能看到树叶上的佛像。宗碦巴有一句名言:“每日晨吸一千数,可摧坏一切非时横死。”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每一天早晨能够“清净专一”地数呼吸一千次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会免除一切横死,就是说不会因得病而死。反过来说是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意思。又说:“不知风瑜伽,或知而不修,彼为众苦逼,生死可怜虫!”意思是说,谁不知道这个方法,或知道而不能坚持实行,谁就是一个可怜虫,要活活遭受疾病痛苦的折磨,直到死亡。

每年的藏历四月,是塔尔寺一年中宗教活动最为繁忙的月份,佛祖释迦牟尼诞生、得道、圆寂的庆典都在这段时间进行,藏族把四月里进行的佛教庆典称为萨嘎达瓦节。所以,如果想来塔尔寺最好在这个时候来。

有关塔尔寺的故事和传说有很多很多,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到网上搜索了解。

我们三个一路走一路照,碰到有讲解的导游我们就跟着蹭听,来到塔尔寺最重要的建筑大金瓦寺也就是宗碦巴诞生的地方,宗碦巴大师的灵塔周身嵌满了无数珍宝,灵塔通体纯银镏金,因此也叫大银塔。好多人都在塔身不同的部位把额头放在上面贴一下,大概是叩首的意思,以示虔诚。刚走出大银塔,那两个年轻人就吵了起来,原来在朝拜大银塔的时候,小虎(男青年的网名)看见有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只狗,很气愤,说这是对信仰的亵渎。小蕊(女青年的网名)就说,真正的信仰是包容,你连一只狗都包容不了还提什么信仰。我在一旁只管听,因为有时候吵架就是一种情绪,跟事无关。

路上碰到喇嘛,如果想与其合影,一般都很乐意配合。他们俩因为遇到我,给这次旅行留下了很多值得回忆的照片,而我因为遇到他们俩让旅行多了一些值得回忆的故事,当然也有照片。

  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到西宁口福街吃了一顿便饭,AA制。他们晚上要坐8点的火车去西安,说这样既节约了住宿的费用又不耽误行程,整个假期都是按这样的计划走过来的。

说再见时,我们互加了微信,到现在依然有联系,只是小蕊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而我和小虎依然是微信好友,偶尔也在朋友圈给对方点个赞留个言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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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一早坐上由西宁到成都的K1060次列车,悲催的是连硬座都没几张了,没办法,硬座就硬座吧。到了火车上才知道,原来有个地方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车厢的过道上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想去个厕所都要翻山越岭。

只是一上车,对面的大哥就的吧个不停,从女子骗婚的吧到中国政治,从中国政治再的吧到外国政治,从外国政治又的吧到恐怖分子,说到动情处甚至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旁边的老兄一会望望天一会抠抠手指,一脸的无奈。看来知道装不知道容易,不知道装不知道还挺难。

晚上大家横七竖八的趴在座位上茶桌上还有过道的空地上,是不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家不在大小有一张床就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旅行就是急不可耐的出发又迫不及待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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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给新闻部配音有将近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几乎就没怎么见过那个负责广播的主任任央,有人说,她基本都不来上班,大家有事找她的时候都是通过电话联系,但其实也基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她。听说她也很忙,挂靠好几家婚庆公司做婚礼主持,好像之前那个嫌这里待遇低没有留下的男生,跟这个任央在婚礼主持行业属于竞争对手,这或许也是原因之一吧。

也偶尔,任央把那几个主持人召集过来开会,说一下有关节目的事情,比如她列了一个节目表,然后确定谁做什么节目,确定下来的就由这个主持人自己写一个节目策划,等下次开会的时候大家再一起讨论。但就是这样的讨论也要一拖再拖,因为通常大家都来了好几次,也没见她的人影。每次来小伙伴们就在我这个临时办公的地方叽叽喳喳闹上一阵子,因为好像除了这里,她们也没处可去。我独自一人承受着来自新闻部同事们对这几个小伙伴制造的噪音的不满,那种嫌弃的眼神扫过来,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她们的家长,承受着来自外界对自己孩子的谴责,很无奈。

10月中旬,广播这边终于有了消息,任央说要带着大家到南充FM91.5去培训学习。我竟然有些小激动,熬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做属于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无论怎样,在别人的办公室总觉得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直播间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一个同事到办公室来找我,说祝台让我到二楼看看直播间与导播间之间的隔音玻璃那样装合适不合适,我下去看了一下,发现玻璃的高度超标大约有半米左右。这个隔音玻璃的主要功能是主持人和导播之间可以互相看到对方,通过手势交流用的,导播的一个动作,主持人就能了解是什么意思,比如有电话打来,导播伸一个手指,主持人就知道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二个手指就是有两个电话打进来了,主持人就会根据导播的手势来掌握说话的节奏。但如果导播间与直播间的这个透明玻璃太高的话,主持人和导播就需要站起来才能看到对方,这显然是不行的。我说了我的意思,施工师傅说,他们装修过好多直播间了,都是这样的标准弄的,我说也可以,只是主持人和导播交流的时候站起来就行了。我不方便用更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建议,因为领导没有赋予我这样的职能。再就是县城有县城的标准,你总是用你那里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会招来反感,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但后来,我再去直播间看的时候,发现原来高出的部分已经按照我当初的建议降了下来。

据说,等我们从南充培训回来,直播间的设备就能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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