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地鸡毛中享有自己的诗和远方
生活远远不止于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已成为当下寻求内心豁然者,几乎众口一词的追求;可谁的生活里,能没有一地鸡毛的苟且呢?又有谁的生活里,总是充满着诗和远方呢?六十四年的人生经历,六十四年的摸爬滚打,三番无数次跌跌撞撞,一地鸡毛几乎伴随着六十四年我生活每一个过程;回首展望时,一地鸡毛间或有的鸡毛狗碎,倒像是生命交响曲中,跳动的音符,伴奏着人生起伏的不同乐章;于是,我似乎明白了:于一地鸡毛中,照样可以享有我的诗和远方;于是,我似乎明白了:一地鸡毛才使得诗和远方有了接地气的内涵;于是,我似乎明白了:一地鸡毛才是生活的真实和梦幻般诗和远方的交响曲。
像是职业生涯中的瓶颈,在四十九岁时与我不期而遇,一地鸡毛的烦恼也曾扰乱我的心绪,让我对人生有了不同、更加深刻的理解;于是缘势而为、退而求其“次”,让我与一地鸡毛中,扑捉到美妙的音符:内退进入我人生第三个乐章,十多年下来,我没在一地鸡毛中蹉跎、踟蹰,却特立独行,找到了一条悦己、悦人的余年活法,诗和远方在一地鸡毛中升华。
像是老人的赡养,我们夫妇对子承担起了本应由姊妹三人共同负担的责任,母亲的生活起居,母亲的病中照顾,尤其是母亲八十八岁不幸摔伤后的护理,我们没有被琐碎、雍累的伺候所缠绕,一辆房车照旧带着耄耋之躯的母亲,走遍神州华夏,享受着正常人很难享受的诗和远方。
像是帮助女儿带孩子,我们被琐碎的日常家务所困扰,把每一次采买都当成不同的购物娱乐体验;离家来回二十多公里的农贸批发市场,我们有时驱车前往,有时电动三轮,有时骑行到达,当成晨起锻炼,同样的生活日常,都会毫无例外地被我们赋予诗和远方的色彩;每当鲜美的螃蟹、大闸蟹,当早餐成为我们家庭平常时,看着家人们饕餮的喜悦,诗和远方不禁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