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梨
“你这个太圆了，”老师正在批改一位好久没来同学的苹果，转过身对大家说，“画画讲究宁方勿圆，太像了并不好看，还是拙拙的好。”
老师用纸擦笔给一个同学用软炭笔的梨擦了下，擦出了一个水墨梨的感觉，十分神奇。
我也尝试着，找了一张糙梨。这是我第一次用木炭条画的梨，粗粗几笔，画了个大概，毛糙得很。
“老师，我只会擦背景，中间下不去手。”
“没事呀，大胆地擦呀！”老师过来一看，笑着说，“木炭条画的，挺好的。大家可以尝试用不同的材料来画。”
老师开始妙手擦画，大家都围过来看。看着原画在老师手中一点点变化，大家赞叹不已。
“木炭画的质感很质朴，像那种粗陶瓷。”我说。
“像是在水上一样，真神奇。”有一位同学说。
“老师，那木炭条能起型吗？”另一位同学问。
“可以啊！”老师一边说，一边起了个瘦一点的梨形，然后对我说，“接下去画。”
我都舍不得画下去，怕画坏了。老师随手几笔画的也挺立体，一个黑梨一个白梨挺好看。
我接着请老师批改其他的梨。
“这张好，这张画得慢，心静。”老师指着我这次作业第一张画的梨说。
画这张作业时的确比别的梨慢了些，用的是一支比较淡的软碳，这也是我第一次用炭笔，觉得炭笔还蛮干净。我觉得形画得不大好，就没画下去，又画了几张小点的梨。
老师随手在暗部和底部的过渡又添了几笔，使灰部明显些，过渡自然。
还有张小梨。
老师说这张也还行，概念有了，再慢点，再细致些，像第一张那样就行。
“你能画下去的。”老师一边改一边轻声说。
“能画下去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不由得问，“还有不能画下去的吗？”
“嗯，”老师顿了顿，“有，有些人是画不下去。”
我想，这也许是老师看出了我的迷惘，给予我的鼓励，但我也相信，虽然进步比较慢，我依然会画下去，就像画了八个苹果的李老师所说：“听着这沙沙声，多么美妙的声音啊！”是的，课堂上有一阵都是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多么安静，多么轻盈。
接下去是躺着的梨。棕色的梨是用彩碳画的，老师又把大家招呼过来，鼓励大家各种材料都可以尝试，使素描多一点乐趣，也可以铅笔结合着彩笔尝试，说着刷刷几笔，把棕色的梨改了改，又用铅笔添了几笔。
铅笔画的梨老师说太快，得继续深入，我改了会，“还是太快。”老师依然这么说。
这句话好耳熟啊！想起刚刚学书法时，老师也总说：“太快！”
“老师你怎么写得那么快！”
“我有功力啊！等你们写个几年，也可以快。快中有慢，慢中有快。”
还有几个未完成的梨，还得继续深入，都忘记用什么笔了，下次得写上日期和用笔。
——20241114 星期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