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一天下来,竟不知道做成了什么。
好在,原先“发霉”的衣物染上了阳光味。早晨,家里的“首席气象预报员”忽然抛来一个“喜讯”:“今明两天有太阳,可以洗晒衣服了!”进入梅雨季近一周,心理上自动为雨设定了一个月的阴雨模式。有太阳?被粘稠、缠绵的雨丝抚得毫无反抗之力,阳光味已经散失在云层之外许久,稀薄如高原上的氧气。仿佛几年前去云南普达措公园的体验,紧走慢走,一颗心始终像握在手中易碎的玻璃珠似的,偶尔听得见有节律的咚咚咚,浮在表层。向导在前头,踩过履盖于草尖的薄雪,我们跟得气喘吁吁。阳春三月的南方已然春色萌动,彼时的云南依然被大片的黄土倾覆,只偶尔钻出几缕绿色,与高山上的白雪交相辉映。人的适应性因环境不同也因之发生微妙改变。就像现在,习惯了风调雨顺,乍然来到的梅雨季仿佛一个检验员,考量一个人的忍耐度、条理性、适应性,同时也捎带来一个预警:过了这季,炎夏可真的要来了!这淋漓的雨,与不高不低的温度联合起来,给一份孤寂的同时又送给人们一个温暖的眼神,要不然就是热烈与无情的鞭笞。
这恰到好处的阳光,倒像是忽然置换到了春天。望见春天到访过的那棵玉兰树,开出紫白紫白的花的树,立在离南阳台五六米处,居然叶片枯黄,形容枯槁,像是燃烧过后的现场。它似乎拼尽了全力,在被移栽至此的几个月间,努力酝酿对春天的敬意,总算灿烂了七八天。愉悦了别人?或者,只为了证明自己?终究不是它的故乡,它所有的能量都转化为它生命履历上的最后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