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岁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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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朋友想认识一下我,因为我是《农村的疼痛》,《邵家沟的故事》和《远去的岁月》的写作者。

因为生活是凌乱的,由一堆凌乱的鸡毛蒜皮,凌乱的针头线脑,凌乱的组合起的一串有头无尾的曰子。我点只能凌乱的写,琐碎的记,否则难免雕琢的嫌疑。

一个人如果生活在一堆凌乱里,一定糊里糊涂,苦不堪言。一个故事如果要讲述在一堆凌乱里,一定主次不清,语无伦次,使读者云山雾海,苦不堪言。

在《远去的岁月》中能够作为一条主线贯穿始终的是我遥远的记忆和潮湿的情感,除此之外,是水似的时间。换句话说,在时间的长河里,在家乡一团乱麻似的故事中,我起着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跟着我走,就有人给你指路,替你拦狗,你从从容容,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看过去,一座院子一座院子访问过来,你就会对我的家乡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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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一个人即使在世百年,也不过三万多天。他重复单调短暂潦草的一生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和了解,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更何况他的名字能活成一道政治题,哪怕一道小小的填空题,让人背诵和怀念,必是须有一件开天辟地的功勋来奠基。换个说法,一个人在他知暂的一生中,想显身扬名,流芳百世,或被千秋万代,弃之唾之,遗臭万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为什么呢?因为,流芳百世,必得建补天济世之奇功;遗臭万年,也得是一个能够祸国殃民的主。

试思之,从古到今,那些能够让我们记住名字的人,哪一个不是立身立德立言,补天射曰,改朝换代,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者?或者,一个人杀人如麻,横征暴敛,拨乱天下,殃民祸国者?就是传说中一个小小的女飞贼,也是因盗了药之后,逃的高明,逃往了月亮才人间万姓仰头看。

但是,一个人,除非自闭症者,总有渴望被人认识的欲望。于是,花样百出,奇装异服,烫发描眉,拉皮抽脂,露腿亮脐,怪声怪气,洋相百出。说透了,均在博人一顾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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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五谷,食烟火,当然也不例外,也渴望被更多的人认识。

我的家乡的人们,虽然灰头土脸,潦草一生,也是畏畏缩缩,可怜兮兮在祖先和自己渺小的名声中活着,好名声是祖宗留下的一份丰厚遗产,是祖宗开给后人的一个路条儿,是被用来传扬的。当然,那名声到头来也是秋后的蚂蚱,兔子的尾巴。

我姓啥叫啥,长得啥模啥样,就无关重要。若要我自己说,难免自护己短,涂脂抹粉,添油加酷,锦上添花,画虎不成反类犬。

因此,我要向你们说说来到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和遭遇的第一场雪。

我要说的是,如果一个人能自己做主选择出生的曰子,或者,一个人的出生如果能像旅游那样,提前在天气预报中选择上路的行头,从从容容装好皮箱,掐分赶秒走出门去;再如果,一个人出生的日子能像车票一样改签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或改签了我的生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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