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一向叛逆,追求远方的我,在女皇古代这个异乡,也开始想家了。
我忘了是哪个晚上,好像是晚自习下课,我走出教学楼。天山悬挂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皎白的撩人,银色的月光避过大山和树枝洒在我脸上,又冰又冷。我想它一定不及家乡月亮的一半美。家乡的月亮在很晨光微弱的时侯,便有炊烟缭绕。它知道的可多了,它看见过天微亮便背着背篓,拿着锄头外出干活的爷爷,它看见过披着星辰仍与农活做伴的奶奶,它还看到过妈妈半夜因为胃疼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当然也听见老家的老黄狗因为听见一点动静而大叫的声音。
从小平故居到女皇故都,一中到川北幼专,短短三百多公里的距离,我开始想家了,想那不那么繁华的小街,尤其想念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爷爷奶奶。他们忙碌了一辈子,每天与庄稼害虫打交道。也许他们不会关注时事政治,也不会关注今日的油价房价,更不会关注城市的交通堵塞情况以及暴力执法的城管,他们关注的只是今年的庄稼收成多少,能买多少价钱罢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全部。饿了便尝尝生活的劳苦,渴了,便抿抿额头的汗水。
小时候,我是挨着爷爷睡的,那时候不爱洗澡的我,身上滋生了一些虱子,晚上痒的我难受,爷爷便用他那厚实的大手在我背上挠痒,他的手总是黑黑的,洗不干净了。爷爷的手很舒服,几十年的劳碌,练就了满手的老茧。爷爷年轻时候脾气不好,听妈妈讲,爷爷年轻时候爱喝酒,喝醉了便打奶奶,而奶奶的娘家人就劝奶奶离婚,每次奶奶都搪塞过去。我想她想忍忍就过去,图个安稳罢!现在他们都老了,可爱情的模样却在他们身上更清晰了。爷爷很喜欢唠叨,可现在只要奶奶说一句‘一天天话那么多’ 爷爷便会小声的嘀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奶奶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奶奶是鹰钩鼻,爸爸是鹰钩鼻,我也是鹰钩鼻,我却不漂亮。
印象中奶奶温柔如水,年轻时候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年老了仍然很有韵味。她总是忙里忙外的,特别是有客人的时候,她得忙活一天;过年的时候,她得忙活一阵子,她就喜欢这样。一但停下来,就老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或许是老了,怕孤独了,喜欢热闹,闲下来就空虚了。奶奶今年才六十五,可已经是满头的白发。她把担心藏在我们出远门时的唠叨里!而岁月对她的摧残藏在根根白发里。
刮风了,下雨了,就想回家,家里暖和。过年了,过节了,就想回家,家里有红红火火的灯笼、团团圆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