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应该完成这篇BLOG,但因和同学WJ,ZJ和YL去了了毕业设计导师王老师那,后来又出来吃了消夜,吃消夜的时候大家都在打电话回家跟爸爸说节日快乐。
。我比较有先见之明,中午的时候就打电话回家了,但电话是老妈接,妈妈不改以往的罗嗦作风,说了一堆后,我说“妈,你叫爸爸听一下电话,我要和他说节日快乐。”
“哦,他在看电视。”
“看电视也和他说声。”
“不用,他会不知道说什么的,我不和他吵架,他就节日快乐。”
我在电话这头暴笑,爸爸会吵些什么,世界杯一到,他全副精力都在体育上,肯定因此少不了妈妈的批。
最终我还是发了条信息和爸爸说了,不过他不会复。
当我把这段打电话的事告诉我的同学们时,他们都笑了,还觉得应该是我妈妈会欺负爸爸的那种。
哦HO HO HO.这是个满复杂的问题。
潮汕是个男权满严重的一个地方,很多男性在家里都会拥有绝对的地位,家里的很多活都会以女性包揽为主,我们家也不例外,每个过年回家那是我最觉得恐怖的日子,除了在学校的家必须收拾,还要回老家收拾,那些恐怖的风俗习惯更是张罗的人都变傻,这时候的爸爸也是最威水的时候,“你们要快哦,要不我们赶不上别人,还要拜这个拜那个的”。这是逢年过节我听到爸爸讲最多的一句话。
平时的爸爸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当妈妈唠叨完一大堆后,他都只是保持微笑“嗯。”
但其实他是完全不知道妈妈在讲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在看体育和时事。
妈妈经常会说“世事国事天下事,你样样通,可你却通不了家里的事。“
嘿,这话绝对不过分,最经典的一次是我读初三的时候,舅妈买给我一件花边袖口的衣服,那时候觉得那件衣服满好看,但当我开开心心的想穿新衣服的时候,一拿起来,
,怎么袖口少了一截。
我顿时傻了,我问家里的人怎么回事,妈妈说袖口那里又不象是被老鼠咬的。象剪的多点。在看电视的爸爸顿时回过神,“那不是一件破的衣服吗?我把袖口剪下来擦皮鞋了。”
我看着老爸手里的半截沾满鞋油的袖口,几乎狂晕过去。
这时的老爸就死定了,少不了老妈的一顿批评与教训。
爸爸也许因为话说很少,他也极少表扬与称赞人。
在高三的时候,由于生病住院而几个星期没去上学,在医院的时候,爸爸放下了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活,日夜守在我身边,我由于担心学业赶不上,身体又很虚弱,在病房里的我一句话都没说,同病房的阿姨问“为什么小妹这么安静的?”
“我女儿她一向少话,但一说就会是准确的。”爸爸在对着阿姨说着。
躺在病床上的我只知道眼泪在拼命的往枕巾处流,我知道爸爸不是很清楚我在朋友面前其实很活泼很多话,但依然感动,爸爸会以他最不善长的言辞夸他的女儿。虽然只是那样一句话,却让我明白原来在爸爸的心目中我说话一向很准确,我也有让爸爸引以为傲的地方。
03年暑假的时候,高中同学MQ哥哥和PP到我家来,那天晚上,他们俩也在我家吃饭,妈妈在张罗着做饭,他们俩说着“阿姨的做的饭挺好吃的。”
我和老弟说“别夸我妈,她会骄傲的。”
在一旁不说话的爸爸突然开口“她不仅做饭好吃,而且反应也够快,很聪明的。”
我和弟弟瞪大眼睛看着老爸,对MQ老大和PP说“我爸爸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了,今天很奇怪在你们面前说了。”
“ 妈,爸夸你也。”弟弟在一旁喊着妈妈。
我、MQ、pp、弟弟全部都看着爸爸,他一脸腼腆的笑了。
爸爸不张扬和实在的个性让他很多时候都没能象一些人一样看上去风光,但我们都知道爸爸的认真和努力,在那样经济不济失学率高的一个地方,爸爸的学校的升学率却一直在汕头名列前矛,记得大二那年的暑假,我和PP去深圳玩,回家的时候,弟弟说“姐,你知道吗?爸爸好牛。”
我说“什么事?"
"爸爸是全镇唯一的实际中学正校长哦。”(其余的校长只是法定代表人)
“不是吧,我怎么现在才知道。”我对弟弟说着。
“我们也刚知道啊,爸爸那天开会回来也没说,是后来别人打电话到我家说的。”
爸爸也没理我们两个在那里傻兴奋,面带微笑“嗯”声了之后继续看电视。
快找工作的时候,爸爸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他我尽量自己找,我知道如果让爸爸有求于人的话那无疑是最为难他的事情。后来当我打电话回家我找到工作时候,我也清楚最高兴的人是爸爸。
每一次打电话回家,都会是妈妈和我们说个不停,如果是爸爸接,他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说叫我妈妈听,妈妈说你爸爸很糊涂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呵,我们从心里已经习惯了爸爸的糊涂与寡言,这次的博客好像是我写得最长的一次。其实还有好多好多要写,原谅我的词穷与笔乏,也原谅我自己在回忆一些事情的时候心便会如大雨将至那般一片潮湿。
当视线模糊的看着电脑,脑海里会想起爸爸因为忙碌而日渐衰老的身影.想想爸爸几乎从来没骂过我也没打过我,也很少对我说一些我要怎样怎样的话,但爸爸您知道吗?您让我明白,您生命里有些东西会影响我的一生。那便是——
淡然与大气。
写于2006年6月19日
当时我刚准备大学毕业,爸爸还没退休,爸爸现在退休了,这么多年来,爸爸一直是淡然大气的个性,祝爸爸父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