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时光里最烈的酒 你是时光里最烈的酒,而我却不是醒酒药。
时光是看不⻅的影子,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尾随你走过了那些喜悦与孤独 的日子。 日子过起来,不过是时光的印记,而老樊是烈酒,喝起来,胃疼也心疼。
谁说,酒可以让人醉,醉了就可以不想,不 疼。而有些人,不是不想,不是不疼,而是不敢想,不能疼,比如老樊。
那天在胡桃里,听那首歌《我多想在平庸的生活里拥抱你》,我多想跟你说,我跌跌撞撞奔向你,你也不能一个人离 去。最后我什么也没说,只抬起眼说:唱的真好。
认识老樊,要说起四年前,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忙着考试,忙着工作。
后来喜欢他,只因为他带我吃了一次饭,他 说:想吃什么随便点,那个地方我没去过,没头没脑点了好多。
记忆中好像只喝了奶油蘑菇汤,然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看着一桌子没吃完的菜,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请吃饭,这样又浪费食物,又觉的浪费人家的钱,特别不好。
时间会改变什么,又不会改变什么。
我换了工作,换了城市,一如既往地任性,我自认为自己是聪明的,也知道自己 是执拗地,执拗地想离开家,想离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不提过去,不念未来。
我想四海为家,走走停停,赏花观景,诗 酒人生。想起老樊的时候少了。但也偶尔还会想。
8月的⻓沙,艳阳如聚,烈日炎炎,有时阴雨连天。微信弹出一个消息,我想你了,老樊发来的,这是第一次也是唯 一一次,多年来我一直记忆犹行。
我欣喜若狂,又佯装淡定,想我干嘛?再后来老樊来看我,从他周一确定来,一直到周五
我每天都会问,你会来看我,一定会来看我的对吗?
直到他说,会的,我会来看你的,等着。
心里是藏都藏不住 的雀跃,就好像上课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下课想跟每一个人分享。
我跟每一个人说,我跟你说一件特开心的事, 老樊要来看我。从同事们开始问,老樊是谁?到后来看⻅我笑就说,老樊要来看你,我们都知道。
老樊是谁,老樊就是 老樊啊。
孤身一人在一个城市,最不期待的是星期五,因为这天下午后,学生都回家了,老师都回家了。
教师公寓,空荡荡的走 廊,只有我一个人,说一句话,都觉得有一万个声音在回应你,我会整晚开着灯。
从宿舍楼可以看到⻔卫室,只要⻔卫 室的灯还亮着,我知道学校还有一个人在默默陪着我,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可想而知,老樊来看我,我有多开心。那种感觉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但我依旧感谢老樊,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我 的温暖。
老樊来了,知道我快过生日了,所以带来礼物给我,是一支钢笔,他说,你用得着。
我心里的感受,没法用语 言来形容,我转过脸,擦干眼⻆的泪水,心里想的是,不能太丢人。千言无语,只化成了,谢谢。
老樊喝酒,我说,你为什么总喝酒?是爱喝呢,还是不得不喝?他说,有时候事多心烦想喝点,有时候必须得喝。
时光 给予我的馈赠,足够优厚,例如家人,例如老樊。就算从前有过太多的不幸,但后来也都被美好和幸运取代了。
老樊总是不苟言笑得样子,我是话很多的人,但后来跟老樊在一起的日子,我话少了,不知道说什么。
我开始觉得老樊 是我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人,我非常害怕失去他,哪怕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对我好。
就像一个被遗弃了的小 孩,有人给你温暖,对你照顾,比任何物质的东⻄都要让你感动。我说,我想你抱抱我,他从身后抱我,头埋在我的脖颈间。
拥抱是人类第二类型的需要,所以来自他人的拥抱是莫大的安慰,也是安全感。
老樊会送打⻋把我送到⻋站,从来没有一次亲自送我,我心里有不开心,待他说,下次有空,我再来看你。我就能把酒 言欢,悄悄在心里开出花来。
跟老樊似乎保持着一年⻅一次的频率,他常常送我礼物,就算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邮寄过来。
他会每年都会给我说生日快乐,偶尔路过我所在的城市,他一定会看看我,哪怕只待20分钟,他说知道你好就行了。
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老樊总是沉默着,因为会在心里预演很多遍,怕他不回答,也怕他说的答案让自己难过。
我说大概算朋友吧,为父为兄,亦师亦友
我从不确定老樊喜欢我,我曾经想极力地证明,是或者不是,后来觉得可能不是吧。
不知是他习惯了,还是自私,在我 看来,他很少考虑我的感受,可能在他看来,他想的很周全了。
比如我希望他可以亲昵 地摸摸我的头,也或许我可以在他面前是无忌惮地做自己,可是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觉得老樊不喜欢我,他觉得我不 懂事。
心疼是真的。
我也会发脾气,发一段又一段的文字,我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跟你说我所有的事,你该知道我心底的伤疤。
应该会 理解我,体谅我,用爱来温暖我,我从没想过你踩着五彩祥云来征救我,但你陪着我的时候,可不可以对我笑笑,让我觉得你是可以保护我的人。
或许我真的不够懂事,老樊与我,本来就不同,他有他的考量,我无权过问。
可是我有情绪,有思想,老樊最管用的手段,就是消失,不会回复你的任何一条信息,不会接你电话,更不会安慰你。
让你体验一次从山顶跌入谷底的感觉,任你撕心裂肺,地动山摇,他自岿然不动。
或许,老樊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从来也不表达他与我之间的关系。
还记得那时感动,差点以身相许,后来,最终也没有把第一 次送出去。
我可能真的不好,脾气不好,情绪波动大,心思敏感,你抬眼皱眉,我就知道你心里的不悦。
同一个问题问两遍,我就 知道你并不乐意。我曾极端地认为,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
可事实是,谁都不会一直对 谁好,谁都不会一直包容谁。就像老樊说,我也有脾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气。
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拥有的比挥霍的对。我在乎的不是任何一切的东⻄,是你对我的所做的一切事情和做这些事情时 的态度。
哪怕那么一点点在乎我,你都不舍得让我生气,不舍得让我难过那么久。所以你既不慷慨得给予我温柔,也不 挥霍体贴,因为我根本不重要。
老樊,但我依旧庆幸在那样的时光里遇⻅你,也很感谢你给予我那样的时光。
或许对于你,我只是你最不在乎的那一个, 即使在你心里没有一点点的位置,我也还是很感谢你。
我拼命地想要从你那里汲取更多的温暖,似乎要填补我人生中那些一个人度过的黑暗,但却从不会回报你什么。
你喝最烈的酒,也做最暖的人,对吗?
你是我时光里最烈的酒,不会痛不欲生,只会在时光的缝隙里偶尔疼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