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曾是一个整洁而严谨的好青年。工作稳定所以收入稳定,长相身材中等,网购均码。生活里偶尔咖啡小调,电影诗歌,缓慢散发着规律的年轮。
H小姐患人来疯好多年,信了佛也没好转多少。副业主业分不清,所以收入不稳定消费不稳定。从小坚持的事情只有画画看书,写字算副业,但是现在基本靠这个赚钱。自己不够整洁还嫌别人邋遢,懒癌晚期。
他们初见时是村口二大爷和六傻子的电石火光,连个屁都没擦出来。
J先生安静扫地,扫完再拖,拖完再理,有种八辈子没做过家务的乐在其中。H小姐当时猛地一看还分不出男女,蹭着坐了一下沙发,开始背单词,没办法,漫游流量的价格会让我们变得正经而靠谱。
初相遇,只是同住地球村。
然而。
半年多以后他们都脱胎换骨。
H小姐的人来疯自从不怎么见人以后就好多了,J先生手头的事务也越来越多,网购水平蹭蹭见长,遇见卖放大镜的都会冷哼一声。
他们也越来越相像,同样的习惯和爱好,同样的说话方式,一切美好而平淡,各自奔忙着成长,是彼此都想要的状态。
今儿早上H小姐喝咖啡时就在感叹J先生的专注、痴迷和执着。水杯三千,他们只使一个,你喝完我喝,我喝完你再喝,柠檬茶喝完喝咖啡,咖啡喝完换柚子茶,一杯水五味俱全,品咂出日子里的点滴滋味。
毕竟那个杯子他们一直没洗过。
不信你看上面的包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