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主义者的自大是丑陋的吗?

财经作家吴晓波采访中的一段话让网友炸锅,大概意思是吴晓波自称是精英主义者,而社会中的大多数人不需要思考。不管结合前后语境来看,吴晓波是否遭到了网民的误解,这样自大的发言总是不讨人喜欢,我无意为他的言论辩解,只是想说他说话究竟还是太客气了。

我们的社会,大多人不需要思考,虽然否定了许多人大脑的价值,但这并不是一个伪命题。在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中,有一部分人和人造技术形成了社会的大脑,另外一部分人及技术则可能形成了社会的手和脚,还有一部分人是这个庞大身体上的寄生虫。这副身体的运行机制与一般动物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通过现代技术手段,整个社会可以共享大脑的部分知识,也可以共享手脚的力量,而这些丰富的知识和强大的力量是个体无法独自为社会所提供的。尽管社会这个巨人一切知识来源都出自个体,但是大多数个体可以为社会提供的思考都不过是早就被人遗忘的陈词滥调。

大多数人是以自己的平庸来丈量世界的,在他们的一生之中没有任何闪光的片段值得被历史铭记,甚至他们中的某些人恰巧地被命运选中成为一段短小历史中最幸运或者最不幸的人,最终也只会因为他们自身太过平庸而被时代的脚步践踏。这是典型的精英论,这种论调本身也早已成为陈词滥调,自诩为精英的人厌恶平庸的东西,他们希望一切是有意义的,他们希望在当前的基础上社会的一切精神产出都在扩展人类思维和情感的边界,他们也希望工业产品的生产和制作是极致的,在精英分子眼中,美绝不含油道德上善的成分,美意味着极致的概念和由此类概念转变为的现实。

精英分子们不理解的事情是,平庸才是维持社会的法则,这一点早在几千年前就被中国的智者参透了。不妨设想一下,大多数人凭借自己在某些方面微不足道的优越感以精英分子自居,且他们立志于在自己的’擅长’的领域追求极致和完美,整个社会就有一股力量去塑造更多更‘美’的概念或者思想,这些概念在这群精英分子的狂热追求下又极有可能转化为行动或者物质,这些行动和物质对过去社会结构和道德体系的打击会如何呢?了解到这一点,我们就会庆幸还好这群人只是披上了精英分子外衣的庸人,如果他们是一群货真价实的精英分子,数量又多的惊人,那么他们之中志同道合的朋友团结起来形成的力量足以对当前这个和谐且平庸的社会产生不小的冲击。

从个体的角度上来看,几乎所有人都是自命不凡的,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无奈,因为人只能感受到他自己,他眼中的正确总是绝对正确的,即便后来换了看法,在他做判断的那个瞬间,他总是充满信心的,但对一人以上的团体来说,一切外界的‘出格’言论或者行为都是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所以,精英们的团结确实是有目标有力量的,但是庸人们的团结才是疯狂的,无所畏惧的,因为他们已经在精英们前进的过程中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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