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尽甘来的女人死之谜

文/晓肖,原创小说故事。

清明节,村公墓好多男女老少在扫墓,烧纸钱,祭奠亲人。

“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好冤啊,十年了,那个挨千刀的,咒他不得好死!你泉下有知,托梦给妈,帮你报仇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哭成泪人。

一转眼,兆花去了十年。

那年那月的夏天,村口那个显眼的单家别墅,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

“怎么被杀了的呢?”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辛苦挣得的万贯家财给别人享受了。”

“他们有得罪了什么人吗?”

“听说都死了两天了才发现。”

“死得好惨哦,听说一丝不挂的。”

“身上好多刀痕,从浴室到客厅门口都是血迹。”

“他们家的大狼狗没有栓就好了,可惜了。”

“怎么没有听见大狼狗狂叫呢?”

“是啊,那狼狗平时我们路过他们外面,一点点动静,都狂叫不止。”

……围观群众低声窃窃私语,各种疑问猜测。

“警察同志啊,一定要把凶手缉拿归案啊,无论花多少钱!”死者女儿,娘家人都痛哭成一片,她丈夫也带着哭腔,抓着警察的手,“我拿20万,一定要将凶手抓到,一命抵一命!”

原来,离县城20公路里的陵坝村里,一个中年妇女被害。

警察接到报案半小时到达现场,从警车下来好几个警察。立马,警戒线拉起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会儿功夫,围观群众不怕烈日当空,从四面八方流水一般汇聚在出事地儿。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死者是这家别墅的女主人兆花,由于平时在城里做生意,城里也有家,乡下偶尔回来。据说是回家喂看家的大狼狗(本来是家里的老人在家住,也可以照看家里的猫猫狗狗,可是,老人被女儿接去旅游了)。

不算年轻但也还算漂亮的女主人兆花,喜欢打牌。当天中午,早早吃过午饭的女人,午觉也没有睡,穿着漂亮的裙子,“三金”穿戴齐备,提着时尚的钱包,娆娆地迈着“S”步朝村里的一家麻将铺子里走去。

由于刚农忙完,六月底的秧苗涨势正旺。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田里沟渠都是满满的灌溉水,太阳照在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树上的知了催命般地嚎叫,打着太阳伞的兆花,不由快步走向隔她家有两三百米远的麻将店,这个店是村里离她家最近的一个。

兆花刚嫁到陵坝村倪家时,可没这么风光。白手起家,和她老公辛苦勤劳,养家糊口。不分白天黑夜,从30里外的集市,买来木料,和老公像男人一样在家拉锯、推铇、钉钉、打磨、刷漆……做成一件一件家具(桌椅板凳衣柜写字台床等)再拖去街上卖,或者送货上门(有顾客预订了的)。

那时候,为了一家老小兆花穿,舍不得,有换洗的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漂亮的衣裙和四季服装;吃,也只是吃饱就不错了,再饿也舍不得在街上小餐馆吃饭,更不用说有空闲时间打牌(那时候连机麻是什么样还不晓得呢);戴,就根本是奢望,城里女人的珠光宝气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眼光加头脑,乘改革开放的春风,一路开挂,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大。随后到云南不仅做家具,还做沙发、床垫。几年下来,收入丰厚,回老家修了当时农村人见都没有见过的、最好的房子――宽宽大大的乡间别墅,二层小洋楼,并且装修豪华,大彩电,全自动洗衣机,空调等当时最先进最好的家电,乡镇街上也买地修了二层楼四个门面的铺子,也成功全部出租。

人生得意须尽欢,好日子得过有想法。

后来他们从云南回到家乡县城买了房,又租了几间铺子卖家具(直接去家私城批发成品回来),做着悠闲自在的生意,再也不会像当初做家具时那么辛苦了,兆花也成了当初她羡慕的穿金戴银的城里女人,也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牌技。夫妻两个闲下来都喜欢打牌,吃喝玩乐(这也是先富裕起来人士的标配)。白天守店,晚上娱乐,舒坦日子,安逸生活。

“富哥,出来唱歌了。”“好,一会儿就来哈。”兆花又知道老公要出去玩了,自从有了钱,老公的娱乐节目也多了,朋友也多了,只是,对她关心也少了。现在,不知道是约打牌还是唱歌洗脚之类的娱乐?反正见惯不怪,大家各耍各的,互不干涉。

她到是没有多想,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吃完夜饭,她也有牌友约起了,在麻将中什么烦心事都忘了,唯有在赌博中找到精神快乐。

这样相安无事的幸福日子,一过又几年。

慢慢地,她的富哥回家愈来愈迟了,白天也愈来愈爱开车出去了,说是谈生意。

他和她再也没有手牵手一起走散步、一起逛街、一起在苦日子时却常有的欢声笑语。

那天,她来到村里茶铺,三缺一,正好。可是,坐下叫方位,她按骰子却不转,又换一桌麻将,再按,也不转。

“老板,奇怪了,你的麻将机都坏了吗?”兆花大声喊。结果,老板来按却是正常,别人按也是正常。“今天,见鬼了吗?”兆花自言自语。

后来,一下午,她的牌都拿得出奇好,什么杠上花,清一色,龙七对,天糊……反正平时没有见过谁有那么好的手气,打了这么多年的牌她也从来没有过的手气。

满载而归,她很晚才回到家(输家不说走,赢家就不许走)。

一般情况,兆花回去喂狗狗都是当天下午或者第二天下午就要回县城。这次都第三天了,她女儿不放心,给她打电话(手机座机)一直没人接。

然后,和准备结婚的男友一起开车回去找妈妈,结果看到她妈妈尸横客厅的门口边,惨不忍睹……!

原来,她打完牌,回家晚饭也没有先弄来吃,天热,想冲凉以后再说,结果凶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潜入家里,在浴室下了手。

是图财害命?“三金”和钱包手机还在。

是情杀?她可是天天和老公一起,没有和别的男人有染。

是奸杀?她没有被强暴。

是预谋?谁会知道她一个人在乡下的家。

迷雾重重。

不久,她老公又结婚了,新人欢笑。

一直到现在,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旧人哭已无泪。

正义也许会迟到,

但是一定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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