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果可以调节一下心理,用一种放松的心态去控制身体,我相信我能够承受这种痛楚,抽筋对我而言不见得就是个无可挽救的局面。但心里的重负,却将我压垮了,我想着我绝对不能受伤,越这么想着,浑身上下都开始疼痛,痛到简直难以继续奔跑的地步,所以我不得不停下来以走的方式前进。此时身后那位与我争夺的兄弟从背后超越了我。他很诧异的望着我,在我们争夺赛中,我从坚定成稳的脚步方式判断出我所具备的整体实力不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就停了下来。然而我是真停下来了,因为我脑海里的声音是停下来吧,你不能受伤,倘若这个痛苦扩散开来,你就去不了西班牙了。
就这样走走跑到了第一个补给点。就是二十一公里的地方,我把号码排摘了下来。摘牌就意味着弃赛,这是我第一次在马拉松赛中弃赛,原本难以接受的底线,此时轻而易举的就被打破了。真正停下来的原因,不是身体上的障碍,而是思想上的崩溃,我在失败中痛悔,马拉松赛事,特别是超马,最重要的是向内感受自己的身体,我需要战胜的是自己,而不应该轻易被周边的环境所干拢,而是应该倾听自己身体的声音,用自己的节奏去奔跑。
尽管最后只是走走停停,但在我停下的那个点,我还基本保持的很靠前的位置,我坐在那里等我的朋友,等了好一会,老杨,Tina,还有好多跑友才陆陆续续来到了。他们惊讶极了,问我你怎么还在这里休息点啊,我很遗憾的告诉他们我弃赛了,因为身体感到不适。
他们报的是短程21公里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报的是百公里。本来他们还要等我好一段时间呢,至少七八个小时,现在大家可以提早。聚集了一同吃了晚饭,我便悻悻的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