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题记:
我估计,我跟大部分故事的主角都不一样。
我是个梦境分析师。
你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行业,但它确实存在。
我半躺在摇椅上休息,突然有人摇我,睁眼一看,是个小姑娘,她正一边四处看看,一边轻轻推我。
轻声叫道:“十三姨,她们在摸我...”
我睁眼:“谁?”
“十三姨...是我...我是阿番,番茄的番”
“带我去看看”
我走进阿番的梦境。
阿番赤裸地躺在船舷上。麻绳顺着她的身型一圈圈地缠绕像极了一件紧身衣,浑身曲线毕露。挣扎一番后发现动弹不得,便安逸地躺在那里,此时的阿番柔软地似一只任人待宰的小羊羔,微微涨红了脸。
河岸上的两名少女见状,相视一笑,轻轻褪去衣衫,赤着嫩滑的脚丫踩着粼粼的月光,游向湖心地那艘船。
短发的少女先一步跃上了船,伸手便挽住了阿番的腰,动作干净利索,她把头埋在阿番此起彼伏地胸前,一点点探索阿番饱满圆润的身体,熟悉阿番的体味和每一寸肌肤的质感,毫不矜持。
...
我望向阿番,她微闭双眸,一颤一颤地睫毛贪婪地享受着短发少女的抚摸。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或喜或忧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
另一名少女迟疑了一会儿,附身勾住阿番颀长地脖颈,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很用力握紧了阿番的双手却又小心翼翼地擦拭阿番眼角的泪。
三人渐渐沉醉在温婉地夜晚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空气里弥散了多巴胺的味道,满园的春色。
我连忙退出梦境,脸有些微红。
番问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思索了下,当真不能将梦里的场面都讲出来。
“我看见...你躲进一艘摇曳的小船中,释放了对爱情的全部渴望。但压力或是周遭的舆论却如绳索一般将你紧紧缠绕。这个梦境很简单,是一场关于同性爱恋的春梦,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阿番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久久才开了口: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爱情,却很难容下同性这一种,总是有人逼你睁开双眼去看清这个世界。
我有一个疯狂的朋友,深夜拉我去看球赛,约好从二楼阳台跳出宿舍。当时我没有她的身手好,也傻,她落在柔软的草丛里,我却往水泥地上跳,为此摔坏了腿。球赛没看成倒是害得她鞍前马后照顾了两个月。这两个月,真是幸福。
有年夏天,8月份。来了场倾盆大雨,路上的行人都缩着脖子找地躲雨,她却拉着我冲出宿舍,冒着没过小腿肚的雨,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绕着教学楼跑来跑去,幻想彼此是自由自在地鱼,还嘲笑那个身着绿衣服的男生是被闪电击中的乌龟,跑的飞快...
我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像是在探险。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有意思。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间翻看了她的日记,上面写道:“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是个传统的女孩,从不曾想过会喜欢同性,但第一次见到阿番,好像就有点喜欢她。好奇怪的感觉,没想到相处久了,莫名奇妙就爱上了。我这算什么?”
我往后翻看了很多,记载的大部分都是我和她的故事。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我尝试去疏远她,但我放不下。原来她不知不觉便走进了我的心里。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碍于性别,谁也不敢主动去承认这份爱。怕被人误认为是妖怪,怕被这个社会所孤立,更害怕彼此承认之后,耐不住道德舆论的压力,耐不住时间对情感的稀释另其腐朽变质。”
“十三姨,我都不敢去喜欢她的,我想,若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便可以留着那份念想,无论何时,我和她永远是好朋友,朋友总是比恋人长久些”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我在你的梦境中看到了另外两个小女孩,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热情狂野...她们皆爱你,皆想与你做爱。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人,雾化成两种性格在你梦里而已。有时候压抑自己久了,梦便将原本的你释放了出来。这也是一种减压方式。关于同性恋,我既不反对也不鼓励。
既然你选择埋藏对彼此的那份爱,那就等你们强大到可以无惧他人眼光时,再爱。祝你好运”
一个小时候后阿番走出奇妙梦境研究所,我重新半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满是阿番的梦境。竟羞的我不行。良久...敲下了这篇文字。
20世纪是被达尔文、马克思和弗洛伊德三个犹太人改变的,如果没有达尔文,同性恋的问题只能停留在神学时代的禁锢中,如果没有弗洛伊德,人们对同性恋的研究也不会深入到科学和内在中去。
最初人们把同性恋归结为精神错乱一类问题。现如今得到证实是自然界非常普遍的现象,从苍蝇到鸟类直到哺乳动物皆有。我在想人们之所以反感同性恋是基于对传统观念的顺从还是对少数个体的排斥,是在太执着于把生育作为目的还是我们下意识地去反感弱势群体?
在终极答案来临之前,请给予每一位公平选择幸福的权利。
十三姨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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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故事还没有完...如果你觉得有意思,欢迎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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