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

我最亲爱的: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二零一七年  小学

天空难得阴雨蒙蒙,上次我说下雨就见面还记得吗?估计你是忘了,你总是忘东忘西,买菜忘了拿钱,出门忘了带钥匙,就连你的身份证和门禁卡也是一直找啊找,更不用说你的彩虹伞和我说的闲话了。

难得有空,突然想去看看自己的小学,就是XX。我驱车上路本想用导航的,最后作罢想拼着记忆找去,毕竟我在那里度过四年,三年级到六年级每个星期五的下午二点和星期天的下午二点,我都会准时坐上去往学校的班车。虽然离开已经有十余年但是百余趟的来回总归应该是有记忆的。在路上,一边开着一边回忆着,记得那年大雪封山,班车无法上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上回家的路。雪很厚淹过了我的小腿,一脚一个印子,一脚一个坑。我们一行人出发时有几十人,一路走一路道别,几乎每个路口都有人分别。但是那个时候并不觉得什么,最多羡慕一下他们到家了。一路上我们一行人一边打闹一边摔倒,看到冰凌会爬上去摘一个,觉得冰又把它扔掉,看到了又去摘,然后又扔掉,周而复始。路途虽然遥远,但也不累,反到有些趣味。

路还是那条路,只是比映像中要窄的多,映像中的路要更宽更长更远,我现在看到路上的人家我依旧能想起我在这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几首歌的时间就到了,通往我们学校要经过一个三叉路口,一条路通往学校,一条路通往XX,剩下一条则是我驶去的路。在那里路口有一些小卖铺和几家小吃店,我们的班车每个周日都会准时停靠在路口,我们则由路口走着去学校。路口每个周日都有两个大妈摆着两个摊位,一个卖油炸一个则是一块布摊在地上上面放满了一些小玩意,收音机、小玩具、磁带诸如此类。那个油炸大妈也是独具个性卖的东西就四样,年糕、香肠、鸡壳、藕饼这就四样,我那时也就见过这四样,我时常吃的也就是五毛的年糕和一块鸡壳,一块的估计一个月吃一次吧。油炸摊位斜对角是间不大的混沌店,五毛一碗里面飘着几节混沌,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你一定会说这样你吃的饱吗?当然吃不饱,我只是去喝汤的。今天去的时候混沌已经变农药了,农药店往北几十米有家XX饭店,外墙刷了白漆挂着贵门饭店四个字显得特别醒目。那家店以前可不是这样,那个时候我们都在那里吃XX年糕,外面黑黑的很破旧,里面也被灶台的烟熏的黑黑的,没有挂着招牌,当我们都知道那里可以吃年糕,贰块伍一碗吧,记不清了,反正我那时候吃不起。路边的小卖铺倒是还开着,我六年级以前对于香肠总有两个概念五毛的双汇和一块的王中王,一个有肉一个是面粉。到了六年级我第一次吃到了玉米火腿肠,它颠覆了我对香肠的认知,感觉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久以后我又发现了新的行星,那就是玉米热狗,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很喜欢吃香肠的我,对香肠的喜爱从那天起就好像被点燃了,炽热无比,至今未熄灭。说到炽热我想起在路边以前有一家铁匠铺,每次经过都会感受到金属和火焰相遇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冬天经过倒也暖和,乒乒乓乓的声音也略带节奏感,不过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一家快餐店了。

往学校开就会路过XX卫生院,我记得我四年级的时候,周四了,口渴但是钱已经被我花光了。原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口渴到不行,我就去翻箱倒柜,然后在柜子里发现个宝贝,一瓶优酸乳。是的,你没有看错在我饥渴难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瓶优酸乳,因为我是在是记不清什么时候放在柜子里面的,所以下意识的去看了一下保质期,过期一个一星期了。我忧伤极了,我坐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喝,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我还是打开来喝了,果不其然,我拉肚子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拉肚子,想想虽然拉肚子了但是我不渴了啊。过了几堂课发现不对,肚子越来约痛了。我就和老师去说:‘老师,我肚子痛,我要去医院,麻烦你打电话给我妈妈,叫她来付钱。’老师便问我你怎么会痛呢,我说不知道,我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口渴喝过期牛奶的。然后我就去卫生院了。医生说急性肠胃炎,要挂点滴。是的,你没有看错,因为口渴喝过期牛奶而得急性肠胃炎在医院挂点滴,诶,都是泪啊。

到了校门口,我们学校门口有个篮球操场,有的时候体育课也会在外面上课。校门口的变化不大,唯一不一样的操场边上多了间寺庙,对,就是间寺庙,我车停边上还有能听见里面略带节奏感的木鱼声,朝里面看去还能看见里面鼎盛的香火和在风中舞动的火苗。我往学校里面走,因为正值午饭时间,学校里面有很多走读的学生所以都会门洞大开,没人阻拦、询问我就走到学校里面。学校变化并不是很大,以前感觉硕大的学校现在变得很是小巧,教师翻新过了,外墙多了一层灰色的腻子粉,以前下雨天就变的泥泞的操场现在上面铺了一层塑胶,变得像一个学校。路边多了一栋学生宿舍,这栋宿舍我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建到我毕业了也就建好了。只能说这宿舍来的太迟,让我睡了大通铺睡了四年,真的很臭阿。学校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祖国的花朵,花朵能在脚梅烂里面茁壮成长嘛。我六年级的时候还当了寝室长,管理近五十个的人的寝室,这是个什么概念。我们那个时候宿舍管理员是宅口的人,姓金,我觉得又是你的本家,我都管他叫金老师,他和我们一样每个周日周五一道上学放学。还有很多地方很多事,我想和你说,我想带你去我小学,手指一个地方和你说一个地方。这是我的童年,我想你知道,你虽然无法参与但是我想你知道,糗事说给你听,情事説给你听,就连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事情我也想説给你听。从我记事起到我认识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说给你听,我知道我们有很多相似的事情,我会和你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和你说你想知道的事情,和你说会让你笑笑的事情。

谈谈我对XX的映像:

小时候我认为XX是个镇,很繁荣,有吃的,有玩的,还有超市。

每次会集,我都会和奶奶去XX,坐班车,走路或者搭车。我会在XX路边上点上一碗混沌和小笼包,我爱极了小笼包和混沌。

妈妈回来的时候,我会和妈妈去XX,在路边摊位上面买玩具,或者去超市里面买玩具,有次一个哥哥带我去小学的门口买玩具,玩具至始至终都是四驱车,五块,七块,十一块这是我对四驱车的记忆。

稍大点,我就和我发小去XX,我和你说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通常我们都是周六,走着去。走到宅口春天就买风筝,夏天就买可乐,秋天就买杯子蛋糕,冬天就买鞭炮。有一年我被狗咬了,隔几个星期我就要拉上他一道去宅口打针。你一定没有吃过宅口的蛋糕,一块一个,一个一次性杯子,里面放着面包,面包上面涂着一道一道的奶油,味道自然不上我给你送的那个,但是我那个时候觉得,很好吃,只是吃多了,腻味。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买不起蛋糕,每次生日都是索粉里面加个鸡蛋,也就是在十岁生日的时候会买个小蛋糕吃吃,当然是XX买的,现在到时买的起蛋糕了,只是少了个人和我过生日,过一个多月我就要生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过。以后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过每一个你的生日,我的生日。

XX会集的时候,好生热闹,下面那个菜场总是人来人往,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说你小时候闹的很经常会爬上菜场的铁栏杆,动作灵巧完全不象女生你妈妈还说你们像男孩子,我记得以前菜场边上有个卖混沌的没错我又吃过,不过了时间旧了也就忘了味道。还有一个赤脚牙医,每次会场都在那里,白色的器具里面都是一些奶奶级病患吐出的漱口水,好生恶心。我奶奶总说要找他去补牙齿,我说太脏了,我带你去医院。我一共去过两次宅口小学,一次是买玩具,一次是想你。想你的时候就想去你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看了难过的又是我自己,坐在操场边的水槽上脑补你小时候,闹腾的模样,想想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记性不好,见过一面的人总是记不清,转眼又会忘记,但是我却记住了你的姑妈,因为你説你姑妈对你很好,从小就照顾你长大,所以你以后要孝顺她,我记着你说的话所以记着姑妈,对你很好,和你张的很像的姑妈。突然想起你説初中晕倒还是XX的妈妈送你去医院的,看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结缘了。你说你不喜欢别人扔下你,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吃娃娃菜,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喝橙汁,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吃鱼和肉,我记得;我还记得你大姨妈的时间,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我记得你说过要带我去吃小二班,我还记得你说要带我去吃东站那边的饺子,我都记得。我也记得我说过要带你看雪,看极光,泡温泉,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陪你过生日,想陪你看日落东山,想带你去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你想去哪里就去,你只管说去哪里剩下的交给我。

XX,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好难过,你不再的日子里,真的很难。

若非生死,唯有半斤

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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