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我真的。”她叹了口气,喃喃的絮叨着,“我单知道后山的一窝子土狼已经被豆哥儿揍得不敢大声喘气儿,比狗崽子还乖。我不知道大雪封山的时候还会有人来。我一大早就烧了水,让豆哥儿去打几只兔子,他是很听话的,带着他的小弓箭就出去了,我哪里知道他跑了那么远,追兔子跑出了终南山,我寻了半日,只道是被人捉走做成了皮毛,急得不行。谁知道,哎……”
她抬起手腕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蹲在洞口凄凄婉婉的同她的老邻居狍子阿欢讲述着事情的经过,那傻狍子支愣着耳朵,眼睛瞪的溜圆,“额滴个亲娘嘞,豆哥儿丢了?这咋个办么?”
“莫急莫急,寻回来了,只不过,哎……”她很是惆怅的又是叹了一口气。
身后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娘子,兔肉炖好了,快过来吃吧。”
她蹭的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洞府走去,“阿欢,我先吃饭去了,回头再聊。”
阿欢探头看了一眼阿九的洞府,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挽着衣袖立于篝火前,手中握着一把汤勺,火光映照下,原本清俊如雪山之巅的面容,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柔和。阿九家那5岁的豆哥儿眸子亮晶晶的,直直的盯着陶瓮里沸腾的肉汤,一只小手扯着那男子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道,“阿爹,兔兔这么可爱,我可以天天吃吗?”
那男子微微颔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轻轻的理了理豆哥儿汗湿的额发,说了声好,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景象。阿欢缩回头,嫌恶的摇了摇头,“呵呵,小丑竟是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