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中国人深入骨髓的荣誉情结
对美好生活孜孜不倦的追求,是我们每个人的向往。房子,就是衡量我们美好生活的起点。
在古代,一个家族最可耻的事莫过于丢失祖上的土地,余华在《活着》这本里有这样得桥段:孙子问爷爷,我们祖上是怎么样当上地主的呢?爷爷说:我的祖爷有只鸡,他用鸡换了一只鸭,后来用鸭换来了一只鹅,用鹅换了一只羊,用羊换了一只牛;到我爷爷那代,用一只牛,用牛换了一亩田,之后逐渐增加成到4亩、6亩。到我父亲那代,已经具备一定规模,数十户农户是我们的佃农;到我出生的后,每当我下地玩得时候,他们都要发下手里的农活,恭恭敬敬的说声,少爷好。孙子又问爷爷,为什么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了?爷爷说:都是我年少时,不务正业,好赌,钱了一屁股债,被债主给抓了,我爹不得不卖了地,来赎我。孙子听了后感慨地说到:爷爷,你看,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头羊,我把它养肥了去卖钱,再攒点,争取能买头牛。老人听孙子说完,抚摸着孙子的头,留下了眼泪。
分房,一个只能依附于权贵的时代
1980年,我们国家开始了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的成果是显著的,大部分人都能过上相对富裕的日子,改革开放的实质可以用五个字高度概括下,就是“实现市场化”。
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房地产的概念,住房基本上靠单位分配,在城市工作的国有企业户口的职工才有资格分到房子,而且是根据职务来分配房屋的大小和楼层。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西北A市,住的是一套二70多平方米的房子,我父亲只是普通职工,住的自然是屌丝盘。非领导职务的管理层职工,分的是80多平方米的二厅三卧。普通领导分的90多平方米的三卧室,同时每个月免20吨和90度电。高级领导分的联排小别墅,有独立小花园,水电费全免。
虽然,人人都有房子住,但是房子却不是自己的资产,只有“升官”了,才有换房子的权利。那个时候,实际上并不能真正拥有自己“家”,单身职工只能住集体宿舍,要结婚先要得到领导的首肯,领导批准结婚了单位才给你分房子,这样一来,你个人的“终生大事”全部都掌握在领导手中。
改革,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1998年,我国停止了分房制度,全面推行商品房制度,银行也推出个人住房按揭贷款业务后。从此,拿房子不用再看领导脸色,越来越多的人通过辛勤的劳动购买属于自己房子,从拥挤不堪的集体宿舍搬到了带有独立卫生间的7层小楼房,也就是我们今天看不起的“老破小”。不要小瞧了“老破小”,这也是一代人的梦想,那一代年轻人对住房最大的追求就是一个卫生间
调控,喜闻乐见的饥饿营销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就想换更大的房子,更舒适的社区,房价也一年比一年贵。2004年开始,国家限制农用地转为非农建设用地,说白了就是减少土地供应量,银行对开发商的贷款比例从20%提高到了35%,老百姓天真的以为房价要降了,但实际的情况是,这个调控虽然挤走了一些开发商,但是剩下来的开发商,因为拿地困难,资金成本高,一方面提高楼盘品质,另一方面提高容积率,不断推高房价。老百姓傻眼了,房价迎来腾飞……
然而调控实质是:牺牲一部分的利益,来满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说到这,我举一个例子。
抢夺,房价飙升背后的隐型逻辑
我记得高中报道第一天,老师把我们全班73名同学叫到楼道口,要求我们按照高矮顺序站好,矮的在前,高的排后。我们排好后老师说:最矮的前8位同学坐第一排,次矮的8名同学坐第二排,依此类推。于是,这24名同学,通过身高“矮势”占据了整个教室最优质的听课资源。
过了三个月,坐后排的同学集体向老师反应,前排的 A B C D等六名同学,上课交头接耳,影响我们听课,于是老师说:个别前排同学,不珍惜自己的位置,严重影响他人学习,从这次期中考试开始,我们按照考试排名进行选座位,第一名优先选,第二名其次,以此类推,于是成绩前25名的总是占据着最优质的位置。
到了高二下学期,坐在4、5排的同学越来越不安逸了,向老师反应到:坐前几排的总是那几个人,我们上课都是认真听讲的,只是考试名次上不来,总不能一直坐后面吧。经过老师仔细想了想,觉得前5排的同学都是都有希望上本科,于是,决定前5排的同学进行轮坐制,每周换一次,5周一个轮回,谁都可以坐第一排了。
按高矮坐位置,牺牲的是高个子利益;按成绩坐位置,牺牲的是低智商同学利益;按轮岗坐位置,剥夺了一部分高智商同学的利益,弥补了部分智商次低同学利益。
调控措施亦如此,无论怎么样调控,总会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因为前三排位置是稀缺资源。同样,好的城市、优质的地段也是优质资源,无论什么调控措施,都是分配方式的改变,总有一部分人的利益会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