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佛陀》有很多启发,一部虽然在表现形式上还有很多需完善的地方,比如,一些被神话的、粗糙的、叙事逻辑不通的东西,但仍然遮挡不了它的光华,就像我们中国的《西游记》,就是那么的经典。
当悉达多与王兄比武时,悉达多不愿意攻击,桥陈如师父给了他一些指导,悉达多告诉自己:“每个灵魂都为使命而来,不可逃避,你要履行职责。”后来战胜了王兄。我认为,这里就是一种正与邪的较量,这个较量可以是对内的,也可以是对外的,如果这种攻击于整体是有益的那就没问题了,既然都是为使命而来,同样存在于人世间,就有很多个不得不面对的局部问题了。
在里面也说到因果有两种,天降大雨,水在涨,这里指的通常是人们可以看到的,有一个前因后果的关系;天在另外一个地方降大雨,人们看不到,但雨水同样会从山脉流下来,水依然会涨,这里指的通常是人们看不到的因。那人生下来为什么富贵不同、经历不同、感受不同,那这个因只能从多世角度去假设,那世的因造就了这世的果,如果在很久以后这个因果是可以验证的,那么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那一切都注定了,反正也都记不起来了,所以这一切如果是成立的,那人生最大的秘密就是心力可以跨空间、跨时间的影响那个时候种下的“因”,改变今日的果,那存在既有意义,经由改变当下这颗心的状态来改变一切、主导一切。好坏都依附人心,心一动就产生不同感受,痛苦、愤怒、悲伤,这些都来了,既然心能生万法,那改变心就好了。
每当讨厌、抗拒、愤怒、抵触的时候,事实上就是有机会可以走进自己的时候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认知。当别人让我们产生不好的情绪体验时,这恰恰是因为过去一个伤害,带来的的投射,借助这个伤害,我们有机会可以经历自己的脆弱而直达内心深处的世界。感受是,很多时候,痛是一种开悟的先兆,一个从来都不痛的人,也没有机会去醒悟。很多时候,人痛了就会改变、痛了就会思考、痛了就会做出一个不一样的行动和选择。但是,痛只是一个工具,完全可以在一次痛后思考很多、领悟很多,然后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痛是为了把自己的思想引向正途,有时一次就够了,有时可能需要更多次。
当子民受到攻击,悉达多遵循自己良知救下一个孩子,并且想宽恕攻击的豹子,王兄杀了豹子,这件事好像所有人都跟悉达多站在了对立面,因此他陷入了痛苦之中,师父桥陈如给了开示:“无需痛苦,动物天性难改,人性却可由愿力掌控,不行杀戮,控制心性,这些鸟兽无法做到。要平静思绪,坐下冥想,试着掌控你的心智,沉静的思绪是通达万物本质的唯一路途,亦是解脱的无上妙法。”在这里有一些体会,人的杀心比杀行严重,杀心一起,心性就变的残暴,时间久了很难控制,这里也可以是贪噌痴慢心,如不加以揭制,也会很难降服,被名利、物欲、虚荣所引诱。那如果这个争、杀、斗是从整体出发,整体是好的,那这个发心没问题了,单行为就不重要了,别人眼中看到的就更不重要了,那一切的标准就在良知了。这里同样说到冥想与平静,沉静下来是通达万物本质的唯一路途,亦是解脱的无上妙法,看到王阳明、曾国藩都有静坐的习惯,也告诫大家这样去做,曾经练习过很多次,目前还没有太深的体会,《了凡四训》中云谷禅师要了凡先生念准提咒要达到无念无想的地步,或许就是这个道理。这里指出,所谓的无念并不是心里一个念头也没有,而是有念头但不驻留,“无所住而生其心”,如果脑子总也闲不下来,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甚至不择手段,就真的迷失本性与真理背道而驰了。但凡想、要、求,就被局限的自我所束缚和困住的,格局永远大不了,甚至越来越小。王阳明的“此心不动,随机而动”是否也与此相应,这个想、要、求一定是顺应规律,从无为处找有为,是从整体出发的,顺应的是天道,承接的是天命,或许这样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