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思思发出微弱的声音
眼神望向窗外,许久之后眼神变得坚毅起来。“良哥,请您务必教我武功,灭门之仇,我一定要报!”李思思紧握着拳头说到,白皙的拳头已经被握的泛红。
马良知道她报仇心切,不想她因为报仇的事情,影响她的伤情,就说到:“李姑娘,学武这个事情急不得,再说了,想要学武也到你伤愈,你说对不对?”
此时洛秋凉,正背对着窗户站着,听到李姑娘说此话,他说:“报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谈报仇?满门被屠,不去想着如何报仇,反而先想到自杀,你拿什么报仇!”
洛秋凉说这番话,并不是打击她嘲讽她,而是害怕她再次萌生自杀的念头。
“我会跟着良哥学武,有朝一日我定要手刃仇人!”李思思看着洛秋凉的背影说
“哈哈哈哈,跟着这个臭小子学武?马大哈一个,一身武功杂乱无章,各种偷学,全是野路子!”洛秋凉转过生看着李思思说。
马良老脸一红急道:“老家伙!说谁呢你,我虽无门无派,可游走江湖,上到高手对决,下到平民打架我都不放过,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虽全是野路子,可是实用至极!”
洛秋凉:“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神仙采葡萄?”
马良顿时无语:“老家伙你给我积点口德!”
李思思一脸茫然:“良哥,我也要学,黑虎掏心,猴子偷桃,还有神仙采葡萄!”
马良满头大汗:“李姑娘,这些野路子,女子习不得,习不得呀。”
“为何”?
“……”
“良哥,到底是为何呀?”
“因为………”
“嗯?”
洛秋凉忍俊不禁,实在看不下去马良的窘态,帮忙打圆场:“李姑娘,这些招式极为狠毒阴险,不适合女子练习。”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呀,我还以为良哥不想教我呢”李思思一脸天真的说
马良如释重负抹了一把汗:“啊?哈哈,是呀是呀”。
寒暄许久之后,李思思脸庞显的异常疲惫,洛秋凉给马良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休息。马良立马会意:“李姑娘,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伤在身,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日后定有的是时间好好寒暄。”
李思思懂事的答应,躺下之前对马良和洛秋凉,再一次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谢谢,你们了,谢谢。”好似世间已无话语可以表达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心底默默的决定,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
洛秋凉与马良退出茅屋,马良站在跟随自己多年的那匹枣红马前,用手抚摸着马背,口中喃喃道:“灭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马良像是变了一个人,连枣红马都惊慌的后退几步,显得不安起来。
听到李思思的遭遇,马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们,想到了在河边捡到自己的那对老农夫妇,以及她们临死前握着马良的手,告诉他,他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让他自己去寻找自己的身世的情景。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由最初的点滴雨水瞬间变成瓢泼大雨,站在屋檐下的洛秋凉,看着院中的马良,并没有将他拉到屋檐下避雨,只是分不清他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洛秋凉与马良相识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冬天,那会儿收养马良的那对老农夫妇才病逝不久,马良在全村好心人的帮助下,将他们下葬。从此马良孤苦一人,村里的长者建议让马良去跟村里的王铁匠学打铁,好让他学会一种长大了能养活自己的技能,马良悟性很强,王铁匠所讲的铸铁技巧,他一听就懂,一学就会,王铁匠对这个徒弟赞赏有加,喜爱的不得了,可是王铁匠有个尖酸刻薄的老婆,看着王铁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从未如此上心,他老婆气不打一处来,给马良安排很多不该这个学徒干的事情,洗衣,做饭,到马桶;有时还故意鸡蛋里挑骨头,为难他;马良那会儿才十一岁,以为是她的意思就是王铁匠的意思,自己也明白寄人篱下,要懂得知恩图报,索性埋头都忍受着。有一天夜里屋外下着鹅毛大雪,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因天气太冷,家家户户都给炉子里添足了柴火,屋外的烟囱冒着徐徐白烟,搂着老婆孩子早早就睡了。平时马良都是睡在王铁匠为他腾出的拆房,虽说是柴房,可该有的也都一应俱全,马良因为天天跟着王铁匠打铁,身体也比刚来时壮硕了很多,今天他在屋内也感觉有点冷,想着王铁匠的屋子要比这间柴房大很多,寻思着拿些柴火给王铁匠添上,当马良抱着一捆柴火来到王铁匠屋外时,听到王铁匠的老婆哭哭啼啼的说:“老王!这日子没法过了,现在天气那么冷,我们自己存的柴火都不够过冬,还要给那臭小子一部分,你这是要冻死我和你儿子呀!”
老王说:“要是柴火不够,我和马良改天再去山上去砍些来。”
“我呸!柴火不够可以砍,家里的粮食不够了,咋办?难不成你先给我大冬天的种粮食?每次买个粮食要走十几里山路,如今大雪封山,就算想买,也得先出的去才可以!”王铁匠的老婆用她尖酸刻薄的声音说道。
王铁匠,左右为难的说道:“那咋办,大冬天,你难道让我赶走这个苦命的孩子不成?这个冬天就这样,有什么话等开春再说!”
“好好好,我嫁给你这个穷铁匠,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天天跟着你过苦日子。如今你为了个外人,对我们娘俩就这样不管不顾!”
然后屋内就只有王铁匠老婆哭哭啼啼的声音。马良听出了王铁匠的左右为难,也听出了他老婆的意思。他将柴火轻轻的放在王铁匠的屋前,跪着朝屋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柴房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将柴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退出屋外,轻轻的关上了柴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