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诗人来说,时间和空间并不需要那么精准化。刚刚还阳光明媚,转眼深夜来临;刚刚分手,转眼又再次分手。有时候一纸地球村,有时候蚂蚁比猛犸象还大。这全部都是心思,诗人心思好重。
以前诗歌易读,因为它和绘画、电影、舞台剧一样,有一个画框一样的边界,再丰富的内涵,也在我们认知的框里。之前说这小鞋是锥子,无非就是小鞋像锥子,小鞋给人尖利的刺痛感。但是现在诗歌不这么说,只是提一句“小鞋、锥子和其他”,读者就跳过了鞋子锥子,急切地前往其他的云里琢磨。对于那种隐晦和躲闪的语境,一度被外归因,后来大家就养成了这样说话的习惯,只等有人重开风气之先。
很少有人写诗歌评论,因为现在的诗歌,哪怕很短小,也常常让读者对整体把握不住,最多是对其中的片段有感触,有些感动的情绪而已。很怀念从前那种带框的诗歌,可以像看一幅画一样去读,可以像听一首曲子一样去读,或者像看一部剧。现在读小小一首诗就让人有站立虚空的感觉,没有边际可以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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