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一朵紫堇
——读《人间草木》有感
采一朵紫堇,仔仔细细地看,陶醉在花香里,依稀可见叶片的脉动。
每当翻开书时,让人感觉不是在读一段段文字,而是在听一位老人亲切的话语。与汪老对坐于花园中,煮一壶茶,在和煦的阳光中聊着花开花落,潮涨潮退。聊到相投之处,就乐得一笑。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我很喜欢这段话,虽然栀子花的话有些粗鲁,但是我认为这才是最真实的啊!这段话胜在一个“真”,更也体现了汪老的率性豪爽。有着如此真实的一面,怎叫人不感到亲切?同时,这也叫人联想到了后主李煜。
乍一看,一位亡国之君与一位现代作家怎会有相似之处?但确实真的。与汪老的文章一样,李煜的词也很“真”。他的《破阵子》中:“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有人就觉得他真没心没肺,国要亡了,他竟只是对着宫女哭。“垂泪对家国”也许会好听一点,但他偏不这样写。这才是“真”啊!
有些文学是虚伪的。为了歌功颂德,显摆文采和诸如此类的目的,想要写的“好看”,就什么也不管了,怎么格调高就怎么来。这样就特别“没有意思了”
人间的花花草草,活在真实的画中,每一株每一朵都有着独特的姿态。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采一朵紫堇,仔细把玩把玩,而不是急着去为它画一幅画或是写一篇文章。要记录它,就让它留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中吧。难怪汪老会说:“我应该当一个工艺美术师的,写什么屁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