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一大早,残月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锁月讲,大娃,你的手机有电话。
残月拿起电话一看是蓉打来的,赶忙拇指右滑。
喂!月,你把金玉载下,她没车子坐,二妹崽车子都坐不下,勇与军下午才去。
好,她在哪嘛?记得把坐标发我。
军那个天涯酒店,你不是经常去嘛!?
我可是路盲,平时又不记路。还是发一个麻,导航方便些。
你现在就出发吧!
不,我昨晚吃了安眠药,估计九点左右才能出发,现在头晕晕还没睡醒哟。
你怎么,又失眠了?
唉,一言难尽,失眠已经十多年了。后面见了再聊,我要继续梦下周公,不然等会莫法开车。
好。
“嘟”的一声,残月挂了电话,上完卫生间,继续躺下,迷糊清醒一阵,又转了N个身,他觉得起码有九点了,他拿手机瞄了一眼,才8点多,又发现蓉短信。
残月你直接去平家,遂宁就别下高速了,金玉已坐了明明的车了。
残月翻了一个身放心地进入迷糊状态,又时醒时梦,多次翻个身,估计有个十点,他习惯拿起床头手机一看,已九点多,他还有点头重脚轻,他还想继续睡,可脑子闲不下,等会要洗澡,要早饭,还要去接熙,感觉这些工作办下来,起吗十点多了。
他马上发了个微信给熙,准备好了没?
熙回信道,残月你问下平,他嫁女酒是中午还是晚上哟?
晚上。
那我们中午可以睡一觉起来慢慢走,都来得。
走哟!过去赶中午杀猪饭,大家都过去了。你难道专等吃晚上那顿正餐呀。我们过去吃了中午饭,觉得不好耍,也可以把礼送了直接走人了嘛。
要得,过来接我嘛。
"嘟",他们互挂电话,紧赶慢赶地到了平那里,老远就发现明,蓉,丽,金玉,光光,勇军,建刚,二妹崽,以及四班的等人围成几桌在那开吃了。正好老师彬也下车了。熙讲,我们正好跟老师一桌。
嘿!一阵香风袭来,一只手拍了残月肩膀一下。
残月抬头发现是艳,他惊喜讲道,艳是你呀。
嗯,不是我是谁呀。怎么今天你那位没有来。
是的,难道你那位来了?
也没有。
残月把熙后背一拍道,他今天也单着的,正好我们都单身。
艳哈哈大笑说,正好我们一起转田坎。
你有没有田坎,你不是一直住在街上嘛。
哪有呀,有就好了。
有或许不好,牵伴多了,也成就你的现在,你现在多好,在银行上班。
你们肯定吃了晚饭就走吧!?
你不会现在就走吧?等会交了礼我们就走,但你如果要坐我车,现在我们走不成,还是要了晚上饭才走,因吃酒,吃酒,要吃得久才行哟。残月贫道。
那你把我送到蓬溪某某高速公路口,就行。
你想去哪里,去美国都行!
可我没绿卡。
哈哈,我也没绿卡,冒着偷渡被抓也得送你舍。
平嫁女的酒席是晚上,吃完中午后,老师彬,同学丽提前走了。残月与光光,熙一起去他俩亲戚家耍,到底什么亲戚,到现在残月都不知道,这种关系光光、熙当时讲了,绕得他头都大了。他们亲戚在医院二楼。从一楼进去,原来青院长及医生们工作的地方,到处都是灰尘,墙壁也有脱皮裂开,曾经的整洁繁华一复不存。这大概是时间这条河走到今天在这打了个盹。上楼往里走,再过一单间,发现一老奶奶正在打针,一十七八岁妙龄女子在埋头做题。据熙讲,这女子在南充上卫校,三点后要坐班车去城里。
残月讲,不行可以坐我车,我们正好回南充。
我不回南充,是遂宁。女孩子说道。
遂宁也可以,反正我们要经过遂宁。
她可能等不到那么晚哟,老奶奶说道。
那到走得晚,没有车的话,可以电话给熙哈。
好。女孩子头也没抬。
随后残月叫上光光,熙,学校门口碰上的勇勇,一起去老家呼吸新鲜空气。今天太阳还有点毒,大家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大家在残月门前留了影,这门也算一古董了,好些年没有开门了。门前的几棵,人走茶凉般被没有道徳底线的人给“出卖”了,他们很有艺术地在上一年草木茂密时用刀从树根部给剥了皮。而今年那几棵很明显枯了死了。而与邻居的右边边界,很明显被人以挖水渠为借口往残月老家这边挖了些。山上的树,人家也以阴了他土给锯了几棵,还有些树被莫名其妙烧焦......
现在的老乡,还是残月认识的那个憨厚朴实的老乡吗?是不是真应了那句,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呢?时代在进步,怎么我们的思想打了这么大折扣呢!?
随后去了熙二爸家,光与熙化了些红苕,残月问勇勇需不需要,勇望着远方坚定说,不用。
后面回平家,见到了近三十没见的强。強没认出我,残月一下也没认出他。在别人喊残月名字时,强拉着残月手说,你是残月,你是残月。残月发现强的变化好大,鼻头也给岁月给染红了,强不叫他,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是曾经迷到半乡女人的强呀!呵呵。然后他们互留电话,互吹牛皮,也谈到赞明,还有当时的校花玲,一起吃酒都希希哈哈,貌似岁月又回到在金龙上的初中时代。
残月,残月!好熟悉的声音,残月顺声音右望去,发现是李朝荣老师。跟李朝荣老师一桌还有唐宁泰老师。李朝荣老师讲,他家就在斜对面,他用手指了指。
李老师,你家我去过,那时我送兵时回乡,你那时是龙小学校长,我,乡上乡长,书记一起吃饭过呢!记得不?
李老师摸了摸头思索着点了点头。
走时,残月喊道:李老师,再见。
李老师,在路边挥了挥手。
人这一生,要经好多事,除了欢乐聚,还有浓浓的别离忧伤。好多朋友叫残月去遂宁耍。他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来日再聚。
沿老路驱车送艳去蓬溪,经过亮闪闪的赤城大酒,残月本想说他们的货是我替才老板送的,他们布草车是我跟兵一起装的,而且装了几天。他怕艳与熙误会,以为身边又隐藏着一个大老板呢!故他忍住了没有讲,一路风驰电掣,时速达到八九十,正当他思绪万千时,艳说:
你把我放路边,我搭的回去。
还是送到地方吧,搭车哪有我们自己车方便呀。残月回道。
主要进县里面路线弯弯绕绕的,你们出去不好上高速。
艳,你就多虑了,我虽是路盲,但我有林志铃。残月望了手机,手机里语言优美柔和,志铃正在喊前面掉头。
晚上吃完平酒,把艳,熙送回家,现在坐在家里沙发上,写下如上文字。
以后的日子,残月大脑还回旋着这样一个场景:我去开车,熙跟平讲没有,我们要回家了。别到时平又怨我没给他打招呼呢!
上图,这次吃酒,主要是坝坝宴,是平同学办的嫁女酒,客官,你看最后一张熙、文军、勇勇这神情,是不是在过节呢?
表情蛮酷,姿势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