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花的香味》
——给Alain
老头咖啡馆里的阿叔阿姨
精力旺盛的分享着海外生活见闻
一杯美式或双份意式浓咖
他们都有八卦的根据地
年轻人却总是流离失所
梦醒的时候我终于在脑中嗅到枇杷花
无法在凋零前留存的香气
我在最后一刻终于想起了你
我用破碎的睡眠修补不牢靠的记忆
不必担心我会一如既往的软弱
《木悬》
一株空心的树终会倒下
像没有见证人的双人协议
太多的日子如洪水褪去之时
收走语言的麻木感观
留下一片寂静的空地
若要纪念数十年的光景
我最想要做棺木的选材是泡桐
其次是杉木 然后是……
妈妈总被它的叶子所欺骗的
法国梧桐那也不是它真实的名字
我们路过构树的时候
我手上随机开裂的伤口已经愈合
拿着仓促的耐心追赶
你看到我表面的混沌与不安
都只是我成长过程中的一小部分解离
《新衣柜》
长刺的屋顶和羽毛
笨拙的麻雀飞不高
虚空的言说不进头脑
换掉 坏掉 丢掉
你的外套
我相信夏天没有结束
说什么热情褪却
早已成了习惯的我们
哪有好与不好
见面无需思考
离别道句打扰
《冬天里的穿越旅行》
既然我们已走到了阳光下
就要用孔雀的羽衣
掩藏彼此皮囊内的伤口
过热的大脑散出了氧气
二氧化碳缺乏会让植物萎靡
它们焦虑着如何应对严寒
抵抗身体内外的病毒侵害
窗台上的天门冬泛黄了
长了将近十年光景
却还是没能成为鲜切花材
或许散着浓郁草药味的木柜
才是他们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