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世态炎凉的街道上,无论风吹雨打我都不怕,我只怕你有心无心的话语,只要轻轻一碰,我所有的伤疤就会悲伤起来,只有在你面前,我的坚强,我的逞强,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装作不在乎,可是我,办不到。
------------淮齐
又到了雨季,很多人的心情随之而然的变得烦躁不安,真想不明白,这么好听的雨声怎么能让人不悦呢,算啦算啦,想想这些挺无聊的。窗外的雨伞倒是不怎么亮丽,“嗨,晨儿,出去外面转转吧,”淮齐朝着窗外努努嘴,“可是...主管她......”“没事儿,你不知道吗?主管出差了。”
“那......”
“那就走吧,没事儿的,有我呢怕什么!”说着,淮齐就连推带拉的把我带出了门外。
“哇!好久没有淋过雨了,真是好怀念啊!”淮齐一路小跑,跑了大半条街,我站在商店门前一边避雨一边看着淮齐咯咯的笑着,是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淮齐这么开心了。
去年因为仝出了车祸导致失忆,连淮齐都记不起来了,斑鸠就把带他到边远的一个小城照顾他,也许这样对谁都好,可是仝的失忆至今还没有什么起色,这么好的一小伙儿,真让人惋惜。
“白晨,发什么呆啊,听说附近开了个酒吧,走,我请你喝酒去!”
“什么?有没有搞错,我们还得上班哎!”听见淮齐又准备发疯儿我又震惊了。
“好吧,我承认,这么说风就下雨的我就是这么奇葩(囧)。”淮齐讨好的边说边笑,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说着,我就被淮齐拉着一路小跑,拐进那家酒吧(其实就是个小酒馆)。
一进门,窗台上温暖的橘光灯,墙上的一幅幅色彩不一的画像,还有脚下软软的橘色地毯和不知哪里飘出的阵阵花香让我们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欢迎光临,请往里面坐。”殊不知,一位憨态可掬的梳着长长麻花辫的而且,还留着络腮胡的大叔踱步而来,笑盈盈的说着。
我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扑哧”淮齐终于憋不住了:“我去,那老板的造型也太前卫了吧,我都欣赏不来。”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挑的奇葩地儿,什么人配什么地儿!”等等,我是不是把我自己带入了“噢------!”我懊悔的看了看酒单:“老板,来一杯橘子水!”
“WHAT !橘子水?“
”对,橘子水。“我佯装淡定的又重复了一遍,看着老板的脸变成了橘子色。
“老板,来一杯蜜汁梨!”淮齐赶紧加了一脚,
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这里只有时光酒和流年汁。”
这下换我们呆懵了。
我看着淮齐说:“那就一杯时光酒和流年汁好了。”
老板答应了一声就走了。不一会儿,呈上来两支金黄色的调羹,又一会儿,端来了两杯白色的时光酒和流年汁,“请慢用,切记,如果开始回忆,请千万保持理智,不要喝的太快哦~”说罢,老板来了个空间闪KISS,就去忙了。我们面面相觑,奇怪的老叔叔。
“来,让我们先拍个照,纪念下。”淮齐说着拿出来手机,
“咔嚓咔嚓——”
“白晨,快看,没有…没有照片,我明明,明明拍了啊?!”淮齐诧异的甩甩手机让我看。
“是哦,怎么回事儿!”
淮齐立马惊恐的看着两杯饮品叫起来:“老板!老板!”
老板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站定,乜斜了一下窗外,没等淮齐张嘴,就喃喃的唱道:“如果你是一阵秋风,夜半的秋风,带走我的发,带走我的灵魂,带走我对你的情意……”
突然,我感到眼神模糊起来,赶紧猛的站了起来,使劲儿摇了摇头,顿时清醒好多,
“老板,你使的什么巫术,你这样我要举报你!”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别,白晨,别,我…我看到…看到仝了……”淮齐迷迷瞪瞪的念着,轮到我诧异了。这时老板停下来耐心的给我讲,他说,有些记忆虽然在慢慢模糊,但是它留下的印记一定是最深刻的,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无论是念想还是仇恨,你无法改变它,只有去感受适应它,懂得它是你的一部分,会陪在你身边,那么,你就会真正的放下它。我这个酒馆也是在帮你们这些活在记忆里的人,把你们送到记忆深处,让你们看清楚过去和现在的事物,这个需要警惕的是你们必须保持理智,不要深陷进去,那么你们就会安全的回来的。
“我没什么好回忆的!”说罢,我就愤愤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淮齐……这下轮到我惊呆了,只见淮齐端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搅拌勺,右手端着流年汁正“滋滋”的喝着,眼神迷离又可爱,脸上泛起一片片红晕。
我定了定神儿,面向老板:“她怎么了,这脸看着不像是过敏啊!她不会是…不会是……”我没敢再往下说。
“是的,她已经开始回忆了”老板温和的说道。
“那,那能怎么样了,我不能扔下她不管吧,那,老板,你也送我进去吧……”我无奈又紧张的说道。
老板看了看我,把时光酒往我这边推了推,我拿起来,泯了一点,这味道真不错,像极了甜甜的大橙子,等等,又有点苦杏仁儿的味道,还有,糖醋排骨的味道,谁做的呢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霎时,耳边响起音律平缓的喃语“我若那片秋叶,秋风的秋叶,扯住我的灵魂,注入你的眼睛,黝黑的眼睛……”
眼神迷离的我在恍惚中看到一束白光打进来,老板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向着自己的脸划拉了一下,瞬间胶皮掉落,这个人,是谁,我开始不安,我焦急的去寻他的特征,如果眼角有颗黑痣,那么,他,怎么可能?本想仔细看个究竟,无奈好像身子一直往下坠,像是一个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