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流,不遇着岛屿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
——奥斯特洛夫斯基
待到年后大家出来找工作,临时工的工价高所以许多工人由几个中介带着,大量聚集在一公路旁,大包小包的背着拎着,推着行李箱,满带倦意,场面不下有一千多人,有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坐了一夜的火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11点了,在我的身旁的那个大姐唉声叹气的和我说她本来没什么钱,都是打工的,前年进了一个厂没多久倒了,老板跑路了,到现在钱还没追回,坐车费什么的,到口袋里没什么钱,现在一来到这里交不起房租,连吃饭也是问题,每天啃面包填肚子,现在一听有工作就马上赶来。
我包围在人群中,连气息都是那么沉重,中介让我们一个个排名登记名字,然后拿身份给他们登记,然后才发给我们。
之后我们排队,中介念名字让我们报告
一下,看看有谁没有到这里的。
核对好没来的人员,中介就打电话给他们,问他们要不要来。
就这样我们站在哪里等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说刚刚坐车赶来的,之后中介又核对人数。
一个中年男中介嚼着槟榔,拿着大喇叭大声说道:“各位安静,听我说我们现在安排的厂是两班倒,这个厂有几万个员工,包吃包住……”
然后他就让我们扫QQ群的二微码让我们加工作群,说:“进厂后群里会发信息安排你们去哪里集合,然后安排岗位。等下有厂里的车来接你们。”
现在的两点我们等到三点才等来车,载了一段路,我们来到了一处体检的大楼,我们把东西放在外面贵重的自己带在身上,中介让我们先拿身份证去填资料,然后帮我们拍照,拍照其实就是站在电脑前拍下脸就行,然后去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房体检,一号是抽血,二号是测血压,三号是测视力,四号是……
弄下来排队什么的就弄到了五点多,然后中介带我们去一个大厅签合同,弄来弄去大概到七点的时候就好了。
然后我们拖着行李箱跟着中介走,半路到了厂附近,中介停下来问我们要去买桶被子什么的可以去附近买,叫大家先停在这里一会儿,好让人去买。
买好了东西,我们偷拖着行李箱跟着中介走了好久,大多数人已经累的要死,可是也不敢停下脚步,一停下就有可能掉队,对于只拿不多行李的人来说也已经累的够呛的,对于拿着超多行李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只见他们走走停停,然后追赶上,我也是这类人,我也是这样累的要死,冬天里的我头发沾满了汗水和雨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我们走到厂里面已经八点多了,中介让我们停在厂宿舍外面等,然后安排宿舍。
我们站在外面等了好久,我们大多数人累的坐在地上打盹,到九点的时候这里下了点小雨一会儿就停了,不打伞也不会被打湿,只是这点小雨在冬天里洒在人身上顿时冷嗖嗖的,我的头发上沾满了小水珠,在冬风的吹拂下散落了一地,分不清原来的面目。我们大多数人困的要死和饿的要死,我们这些人大都是赶车来的,中午都没吃过饭,没有力气去理会这点雨,我们一直等,中间有厂里的工作人员给我们发厂牌,发厂牌的时候我们是一个个被念到名字才去拿的,发好了后,我们中有一个人问刚才没仔细听,没拿,发厂牌的人不耐烦的大声道:“你耳聋呀”到了十点的时候我们安排到了隔离宿舍,然后我们一群人排队进电梯,人太多了,弄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我们才刚搬进去,楼梯的阿姨说发饭盒了,然后一群人冲过去抢饭盒,我没抢到,我问阿姨有没有,阿姨说没有,说你没拿到等一下还会发的,你等下再来。
我回去宿舍擦床,铺床单……
我蹲在电梯口等饭盒,等了很久,才等到电梯口的阿姨说发饭盒了,有许多人出来拿饭盒,我这一次拿到了饭,电梯口的人渐渐散了,我就这么站在电梯口吃,我一边吃一边辛酸的抹泪,感觉周围的空气空荡荡的,让人压不过气来。
隔离后的第三天,我们是被突然说隔离结束的,要安排员工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