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的感觉是,流鼻涕,打喷嚏,嗓子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很像着凉了的感冒症状。
睡觉前看了几眼小红书,又是没收住,看到感动的、激动的、好笑的、震惊的一篇篇文章,一组组视频,从街拍到菜谱再到育儿和亲情,又笑又哭又想了很多。
一个人睡觉,太自由太放纵。再一次明白,没有约束,自由的意义少了一层内涵。
23:30终于关灯,太兴奋的大脑吗?似乎一整夜都在半睡半醒之间。
早晨起床仍然是喷嚏鼻涕哗哗的,肯定是周日下午冻感冒了,这样想着却例行去拿了一个测试盒,拆开看才发现是测鼻子的,本想做口腔的呢,既然拆开了就都做了吧……
去给手机充上电再回来,鼻子测试盒上明显的两条杠,口腔的那个却清晰地呈现阴性,尽管我起床前没漱口没喝水,却又这般明显的区别。
苦笑不得的瞬间,这两天的辛苦真是白白浪费了。喊娃们下楼做测试,他俩无一例外的阴性。
哥哥问:“妈妈,你也要住到地下室了吗?”
妹妹说:“噢,妈妈你Corona了,我们要保持距离。”
我们决定索性放开,孩子们的抵抗力本来就比较强大,这么小的娃完全无法和我们保持距离。淡定起来,喊爸爸上楼一起早餐。至少,队友不再感觉被排斥在外,至少,孩子们又兴奋地可以和爸爸亲近。
8点开电脑工作,先把要紧的邮件处理完毕,10点去城里做PCR测试。测试点开车五分钟,有单独的停车场。
在门口我打招呼说:“自己在家测了阳性。”
里面有三个工作人员,一个做测试、两个做登记。
做测试的女士对我说:“把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填一下吧。在门口的椅子上,放了两个盘子,都是圆珠笔,一个上面的笔是“消过毒的”,另一盘写着“用过的”,旁边是便签纸。
登记只需要一张医疗保险卡,两个窗口可以,旁边的隔间里有一个男士正在做测试。由于保险卡上都有住址和生日等基础信息,登记只需要2分钟。隔间有三个,男士已经完成离开,戴着口罩,面罩和穿着一次性防护衣的一位红十字会女士接待了我,做了鼻子和口腔测试。相比较国内的武装到头脚的防护装置,她穿的简直太简陋了,一次性的防护服很像我们有一年去三清山,山脚下一块钱一件的一次性雨衣。
可是测试却是毫不留情捅到了喉咙深处,直到有干呕的感觉,鼻子也很靠里面,十分的不适。希望这是人生的第一次核酸,也是最后一次。
从进来到出来大约5分钟的时间,结果24小时内发到邮箱里。红十字会女士告诉我,隔离时间5天,5天后自测阴性可以就自动结束隔离。在我离开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进了停车场,看来,他们也是阳性。
整体感觉就是感冒的症状,下午特别想睡觉,躺在外面的蹦床上对着夕阳,看天空中飞机飞过。妹妹时不时地过来躺我旁边亲密一下,哥哥还来亲了一下,没有太多顾忌,就这样随性吧。
远处的麦田里,联合收割机轰隆隆地在收麦子,俩小朋友站在路边看。
爸爸说:“你们自己走近点去看看吧!”
我看着他说:“我们都一起去吧,正好散个步。路上反正也遇不见一个人,哪怕有一个人迎面走来,也可以保持足够大的距离。”
队友很严肃地说:“你在隔离中啊,按照规定不能离开你的房子和院子。这是规则。”
我知道德国人在遵守规则上的坚持,不争辩,只说:“如果你不举报我,就没有人知道我在隔离中啊?你会举报我吗?散个步并没有风险的。”
“你在没人的时候,闯红灯也不会被发现,你是不会去闯红灯的对吧。”队友完全不放弃他的观点。
“妈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们不要走进了看,联合收割机我们认识的。”哥哥对着我说。
好吧,我认为他们是对的,有人遵守的规则才有规则的意义。如果你在在凌晨两点的路口,寂静而沉睡的路口,看到一个行人在等绿灯,那么这事儿一定发生在德国,这个人一定是德国人。
他们就是这么执着而倔强,他们也是这么享受而崇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