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呃,我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就是啊,”武尾舔了舔嘴唇“这个世界的未来,到底怎么样?”
圆华没有回答,她陷入了沉默。武尾好奇地回头看着她,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我跟你说,还是不知道的幸福。”
陈小希合上了东野圭吾的《拉普拉斯的魔女》,心里五味杂陈,沉默了好一会。
她环顾四周,教室人不多,大概是晚自习还没开始的缘故。
“啪—”
陈小希俯身捡笔,一片枫叶映入眼帘,于是手上便都多了一片树叶。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陈小希&江辰
若不是看到“陈小希”这个名字,她或许对这别致的情书感到赞叹。
陈小希迅速的把叶子夹到书间,慌张地左右望望。心中既涌过一丝甜蜜,又泛起一阵怒火。心想:这与把xx喜欢xx写在黑板上,等同。
她再三地确认,人际关系中没有“江辰”的存在。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然后松开。
课间,陈小希不断地听到,有关树叶上的字眼。虽然听到的只是碎片,但她肯定同学们正在背地里谈论,她与这个名为“江辰”的人。她把头深深埋下,努力地屏蔽一切声音。
晚自习放学后,已经泪眼婆娑的她在无人的地方放生大哭,只是声音刚一放出,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陈小希?”
陈小希赶紧由哭声变成了笑声,拭去泪水后,转身看向黎明,尴尬地笑笑,又问:
“黎明,你怎么在这?”
黎明伸手指了指楼房,用拖长音说道:
“我家。”
“哦,是吗?那你快回家吧!”
陈小希想赶快离开,黎明一把拦住。疑惑的看着她,但陈小希不敢直视他。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陈小希鼻子一酸,眼泪又来了。
“没事,我可是你同桌,说吧。”
陈小希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我妈要是往楼下一望,她不打断我的腿。”
陈小希从书里拿出树叶,递给黎明。
“今天下午我在桌子底下捡到这片树叶,课间时听到好多同学在谈论。
陈小希带着哭腔说。
黎明皱了皱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
“陈小希,你放心吧!他们今天说的陈小希不是你这个陈小希。”
“啊?”
“你追剧吗?哦,看样子是不追的。”
他把声音提高了一分贝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是一部网剧,而'陈小希'和'江辰'是里面的人物。”
陈小希本来就一片空白的脑袋里一团黑。
“你,蠢死了。”
回到家后,陈小希打开手机,屏幕跳出一条消息
网剧《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火热开播
陈小希把头埋在枕头里
“太丢人了!”
2
当“顾维”这个名字出现在成绩表的第一个时,陈小希便记下了。
她用尽全力搜索有关于顾维这个名字的记忆,还是一无所获。便索性打开定位系统,开始寻找顾维的位置。
好。目标锁定。
她眨着她400度的眼睛,把目光投向他。
视线交汇,陈小希从没有这种感觉。
陈小希上台朗读时,顾维看着她。
合唱站队时,陈小希往后一望,顾维看着她。
放学离校时,陈小希一转身,站在教室后面的顾维看着她。
久而久之,陈小希发现顾维一直都在看着她。
陈小希心里泛起一阵甜。一定是顾维特意把那片树叶放在自己的桌下,而他就是“江辰”。陈小希这样想。
“你最近怎么都不带眼镜了?”
对于同桌黎明的提问,陈小希多想告诉他,是因为顾维。这个对她来说,只是个名字就能让她紧张的人。
“你不觉得,我不带眼镜更好看吗?”
陈小希期待着黎明给她肯定的答案,她想确定在顾维眼中,她是美的。
“要脸不?”
“......”
陈小希对顾维的喜欢一天天的秘密生长,可她并没有主动,顾维也是。
万圣节那天,同学们互送糖果。
陈小希抓起一把糖果放到黎明桌前,挑了一眉毛,坏坏地问黎明:
“同桌,你不会亏待我的吧!”
黎明拍拍左口袋,又掏掏右口袋,最后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扔给陈小希。
“你忍心这么对你同桌?”
“知足吧你!”
虽然陈小希一脸嫌弃,但对于黎明给不给她糖果,倒是不关心。她向顾维望去,把手伸进口袋。握住准备给他的糖果。放学时,顾维往她身旁经过,但最后并不如她所愿。
陈小希,重重地把要给顾维的糖扔在床上,宣泄着她的愤怒。然后整个人往床上一躺。
“啊!”
下雨似的,一颗颗小石子儿敲打着陈小希的头部。她随手抓了几颗,啊!是糖,一帽子的大白兔奶糖。整整一帽子的大白兔奶糖。
陈小希欢喜地尖叫,原来,顾维给糖的方式如此特别。
3
陈小希,起床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30分钟之后就能见到顾维了。她甚至每天都期待着上学。
过马路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虽然是绿灯,一辆摩的飞驰而过。陈小希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发现刚刚有一辆摩从他身边飞过。才明白如果黎明没拉她一把,自己就要被撞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要被撞了?我就问你,你的眼镜呢?为什么之前还好好戴着,最近除了上课就不带了?”
黎明一脸疑惑与气愤。
“我看你天天上课傻笑,哦!之前你还问我,你不戴眼镜是不是更好看?你不会是喜欢上谁了吧?”
原来,陈小希的小心思,早就被黎明透视了。此时她的内心被“顾维”二字充斥着,容不下任何其他。
但,今天陈小希被黎明逼迫戴着眼镜。
只不过,这个善意的举动,加快陈小希认清了一个事实。
陈小希像往常一样,望向顾维。他并没有看她。
一次,两次,三次......
他今天很忙,嗯!陈小希这样安慰自己。
陈小希站在班长座位前,等待填写借书表时。顾维毫无预兆地站在陈小希旁边,他是来还书的。
“今天几号?”
“16”
陈小希疑虑了一下,脱口而出。心里又泛起一阵甜,这可是顾维第一次和他说话。她抿抿嘴,低下头。
“17”
站在旁边的其他女生回答。
原来,他并没有只问陈小希一个人。
同时,她也确定了。以陈小希和顾维的位置关系,没有戴眼镜,确实看起来就是,顾维在看她。
陈小希胃里翻江倒海。
她不想相信,又不得不信。
“黎明,今天数学课讲了什么?”
黎明一脸惊讶地看着陈小希,很快就又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三角函数”
陈小希戴回了眼睛。
4
陈小希作弊了。
第二次考试时,“陈小希”这个名字变成了,成绩表上的第二行。
第一行还是顾维。
她已经想慢慢地去忘掉顾维,可惜这次考试,弄巧成拙。按排名编排位置,她和顾维成为了同桌。
陈小希也没有想到,作弊最坏的后果原来不是被教训,而是愧疚,自责。
为了弥补对数学老师的愧疚之情,陈小希,当天晚上就把所有作弊得来的题目一一理解。同时,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作不死。
陈小希开始拿着一本本练习册,埋头苦干,参加补习班。
如果说,她为这次放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也同时把陈小希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一次作文立意分析,顾维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一说法,提出了反面意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一些人那双肮脏的手背后,是多少少女一生的阴影。你的一个错过,让多少少女错过了一生的美好。”
同学们惊呼“污”
“我不觉得这是个敏感话题,是羞耻和下流的,是黄色和恶心的。我记得蓝鲸游戏里边有句话给玩家洗脑的话:一切以S开头的词,都是美好的。比如:自杀,性(sex)......
sex美好没错,可我们理解错了,这是我们对性的偏见,是性教育的缺失。正确的认识性,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的身体,无论男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的美好,可也千万不能忘记这个世界的黑暗。”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顾维对着陈小希露齿一笑。
面对这个有着前卫思想的顾维,他的魅力无疑征服了陈小希。她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吧!
陈小希知道顾维的最后一句话出自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这让她觉得他们的距离又近了很多。
很快,她就发现顾维是一个爱看书的人。而她们有一个共同喜欢的作者——东野圭吾
“东野的书你都看过吗?”
因为陈小希总是看到顾维的桌上摆着几本东野圭吾的小说,问道。
“是啊,他80多本书,除了还没翻译成中文的那些。”
陈小希,惊叹。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眼镜店。
取之而来的是——隐形眼镜。
5
陈小希穿着家居服,到小区楼下晚餐。
“陈小希!”
陈小希闻声望去,是黎明。
“好巧呀!”
“我跑步路过这里,要一起吗?”
陈小希拒绝了黎明的邀请。
“我们去走走吧?”
黎明的语气坚定而又戴着一丝柔软,听得出很渴望陈小希同意。
她点点头。
夜晚的公园,很热闹。
陈小希指着一个小孩手中的糖果说:
“大白兔奶糖”
“你喜欢吗?”
“啊?”
“我是说你喜欢大白兔奶糖吗?”
陈小希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当然啦。”
“那你喜欢上次的那个奶糖吗?”
“上次?”
“就是万圣节那次!”
黎明的眼镜里充满期待。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就只给了我一颗糖吗!”
他的眼神瞬间暗淡。
“我们走吧。”
黎明悄悄地靠近陈小希,把手伸进她的帽子了。只不过,这让陈小希感觉到了。
“你干嘛?”
她反手伸进帽子试探了一下,有索性整指手伸进去。
!
大白兔奶糖
黎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糖是你放的?所以上次的也是?”
“嗯。”
黎明从没有这么羞涩过。
顾维对陈小希的唯一一点美好,这一刻完全崩塌。陈小希心中的那份温情,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周围很安静,能听见夜间虫鸣。
“我喜欢你很久了,陈小希。”
当他把“陈小希”三个字念出来时,她感到一阵恶心。她,不能接受,为什么是他?
“你很漂亮,戴着眼镜也很好看。我知道,你第二次考试作弊了,正因为那次,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学霸了。而且你每次都会在外面吃东西,因为你是一个人住的。其实,你可以自己动手试试,我以前在家也做过饭菜,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外面的不卫生。”
黎明眼镜里闪着光,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陈小希眼里增添了厌恶与恐慌。
“你怎么可以知道这么多,可...可我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
陈小希,立刻往回跑,努力的跑,不回头,尽管后面有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是的,那是陈小希最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人居住。
可是这个人,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她从未如此讨厌过别人,甚至觉得被他喜欢是很恶心的。
这是的陈小希似乎能够理解《芳华》中,刘峰向林丁丁告白后,林丁丁的厌恶。
是啊!为什么是他?
黎明也没有想到,陈小希对此如此敏感。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告白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6
陈小希走在街上。
满怀期待地望向玻璃窗内。
过来一会又无比落寞地望着天上的飘雪。
玻璃窗内,顾维和她的女友一起吃着火锅,动作新密。这是,陈小希梦寐以求的,只不过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她。
她忽然想起东野圭吾《剩女的救济》中的一段话:
雪人还想往南走,却遇上了在继续前进身体就会融化的两难局面。 雪人终止了旅行,准备回到了原先的寒冷国度。 回去的路上,它路过一户人家,透过窗户朝屋里一望。只见一家人正围着暖炉,满脸幸福地谈天说地。“屋外一片冰天雪地,才更能体会到屋内温暖的可贵啊。”这正是他们的谈话内容。
陈小希并没有哭,甚至手上的烤红薯还在往下咽。
突然,陈小希有一点明白黎明的感受。原来,这种感觉这么不好受。
她木木的回到家,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到不是,家庭关系不和。只不过是,父母都在外地罢了。
陈小希,瘫倒在床上。画面还在不断回放,说不难过,是假的。
沉沉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她伸手在床上寻找手机。睡意朦胧的她,微微地睁开眼睛。可是,黑暗中她并没有看见手机屏幕的亮光。
一定是手机没电了!她是这么想的。
三五分钟后,她猛地坐起,一个可怕的念想在她脑海中浮现。
陈小希的手微微颤抖,她轻轻地把手放在眼皮上。
剧烈颤抖。
她没有摘隐形眼镜!
她打开灯,周围一片漆黑。
7
陈小希家的门铃响起。
“黎明!”
陈小希摸索着,磕磕碰碰地走到门边。
一开门,陈小希便倒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喊着让黎明救她。
黎明把她扶到沙发上,并让她说明白事情的经过。
“我梦见我看不见了,因为我昨晚没有把隐形眼镜取下来。然后,我猛地惊醒。我没有睁开眼睛,用手试探了一下眼皮。”
她害怕地泣不成声,不敢说出那个字眼。
“我...我害怕,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我睁开眼睛后就开不见了。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住址的人,我就试着用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那你为什么会没有取下隐形眼镜?”
陈小希心头一震,历历在目。
“我昨天,看见了顾维和她的女友一起。我...我太伤心了,然后......”
黎明沉默了好一会。
“你试试睁开眼睛吧!相信我。”
陈小希半信半疑地慢慢煽动着睫毛,睫毛下,一双大眼睛出现了。
“看得见吗?”
陈小希为能重见光明,想痛哭流涕。
“哦!不不不。我的眼晴可能还是不对吧!你的脸怎么和顾维长得一样?”
那个声音轻咳了几声,又笑笑。
“我是,我是顾维。”
时间静止,空气凝结。
“你应该是打给黎明的,然后不小心拨了我的号。我不知道你住哪?向班主任问了你的住址。然后,就来了。”
是啊,这音色怎么会听不出呢?因为陈小希太过害怕,忽略了这声色。
沉默良久。
“我们,我们会有可能吗?”
陈小希望着顾维。
顾维望着窗外。
“我跟你说,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幸福。”
顾维直径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背对着陈小希。
“去医院看看吧!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
陈小希流下来一滴不易察觉的泪。
8
陈小希望了望歌唱比赛的名单
19号 黎明
“再过几天就是歌唱比赛了!wow,这可是决赛。”
其他同学的话传入陈小希的耳中,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黎明
“陈小希”
当陈小希在心里默念黎明名字时,站在讲台上带读英语的黎明,叫出了陈小希的名字。
这是黎明向陈小希表露心声后,第一次和陈小希说话,虽然是以这种形式。
“陈小希,听我念一遍文章。”
黎明的声音,低沉而清楚。语调中丝毫听不出英语课代表的严厉,反而带着一丝诚恳与温柔。
“I'm very sorry for my behavior......”
(对于我的行为我感到非常抱歉......)
“这就是一封稳妥妥的道歉信啊!要不是因为这是一片作文,我还真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呢?”
坐在陈小希附近的一个同学对她说。
这是你的公开道歉吗?黎明?
陈小希心想。
“黎明。”
放学回家时,陈小希叫住了黎明。
黎明露出羞涩的笑容,应和陈小希。
他们的关系恢复从前。
歌唱比赛的前一天,黎明对陈小说:
“明天是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日子,希望能收到你的祝福。”
“莫名其妙,你放心啦!你唱歌,我会在台下给你加油的!”
当灯光打起时,穿着礼服的黎明格外迷人。
“黎明!黎明!黎明!”
随着人群的呼喊声,挥舞的荧光棒,陈小希陶醉在黎明的歌声中。
“明天是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日子,希望能收到你的祝福。”
所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陈小希看着老师手里拿着准备送给黎明的花。
灵感一闪,机会来了!
陈小希拿着花,慢慢走上舞台,渐渐靠近黎明。
黎明望向陈小希,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一步两步,不能再近了。
陈小希,把手中的花递给了他。
“哇——”
台下一片大叫。
还没等陈小希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被两只手臂搂抱着。
!
黎明拥抱了陈小希。
坐在台下的顾维看着台上的这一幕,
“原来,你喜欢他呀。”
这话没有被任何人听见,但顾维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
他闭上眼睛,回想上一次语气中带着明显失落的是什么时候?
哦
是上一次走出陈小希家门后,靠在门上,说的那句话。
“ 那不是我女友”
9
黎明这一抱,让陈小希涨了不少人气。
可是陈小希也才知道,那是他留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夜。
黎明转学了。
第二天早上,黎明的课桌已经空空如也。
她的座位了有一张黎明写的给给她卡片。
总有人偷偷爱你
陈小希把卡片放在胸前,融入了心中。
这次放学,陈小希没有按平常的路走。怕路过黎明的家,已经没有他的房子。
陈小希坐上公交,在公交刚要开启时,一个男生挥手示意。他走上了公交,因为看见了陈小希而一脸惊讶。
这是末班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位乘客。
他们向以往同桌一样坐着,交谈着。
突然,顾维的手伸到陈小希的头上,轻轻地抚摸。
这个画面,她幻想了多久。
“顾维,女生的头发不能随便摸的!”
陈小希把后半句“这代表着喜欢”咽下去了,或许,她还存着一丝期望。
顾维把手放下,他低下头,眼里的柔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坚定的眼光。
“我,没有随便。”
车辆刚好经过黎明家附近。
橘色的路灯照射下来,公交车内,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你是第一个。”
10
高中第二个夏天时,顾维与陈小希和平分手了。
两个人用力爱过,分开时也不留遗憾。
“陈小希”
陈小希身体一震,这个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但陈小希能肯定这个声音的所属者。
陈小希慢慢转过身去。
“顾维!”
顾维身旁站着另一个女生,通过十指紧扣的双手来无声的宣告他们的关系。
陈小希尴尬的站着,刚想开口。
一只手,便拉着她跑了起来。
“快跑!”
这只手温暖而有力,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陈小希的视线从拉的她的手,落到了这双手主人的脸上。
她突然不挣扎了,任由他拉着跑。
清风微微吹起,黎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