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放工,想吃点合胃口的,在校门口瞎转悠,最后进了一家面馆,脑子里想着刚才刷到的,圆桌派里面,陈晓卿说,最臭的食物是苋菜梗,我的嘴立马自动分泌唾液,这个可是下饭神器!下饭,这个是普通话的事情,根据台州方言翻译,那妥妥的,过饭!吃着像是蘸了生长素嫁接到胃里的面条,跟大家说说,从小到大,属于我的过饭神器!
前阵子,从台北故宫回学校,辗转到中正去买合唱团的票,出门,就是小南门市场,听说这是跟着蒋中正搬到台北来的官太太们想念家乡食物,应运而生的菜市场,里面有各色熟食,江南的糯米藕,凉拌海蜇,北边的排叉,羊汤,但是可能是时间过得久了,看着都不太像在大陆看到的了,只有那一包包简体字的乌江榨菜以及一罐罐腐乳让我两颊生津。
那就从腐乳开始,从记事起,家里的餐桌上总是有一瓶腐乳,白色的,面上零星覆着酒酿,偏咸味甜,打上一碗泡饭,或者粥,拿筷子蘸一下边上,kuai上一筷子泡饭/粥,进嘴里,发酵的香气,氤氲着米汤,滑进喉咙,咽下去,嘴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咸甜的江南味道,往往我都感受不到余味,一口一口直接进胃里了。
我们这一代开始,家里的条件在变好,一块腐乳解决一顿饭,一般都不会出现,桌子上一定有别的,那么,霉苋菜就登场了,其实,这个是绍兴的说法,在台州,直接翻译的话,叫苋菜梗,很是形象了,用苋菜梗的部分用臭卤进行腌制,这个还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腌出来脆爽鲜甜,我最喜欢了!咬一口,肉脱离皮出,到你嘴里,苋菜的味道只留鲜甜,带着冬天鲜萝卜般的脆爽,加上腌渍的酸味,空口我能吃一盘子!第二个阶段,看着就不大好看了,软塌塌的,糊糊状,但是不要小看,这是台州人家另一道美味,谁家腌了这个,邻居家准能凭着嗅觉上门要!拿着豆腐煮臭苋菜,鲜的味道很绝妙,臭鲜臭鲜!腌苋菜,我外公外婆以及舅妈都是个中好手!
榨菜的吃法,全国估计大同小异。靠海边的台州,我们就说说海鲜,黄泥螺和虾皮,是我的过饭好搭档,腌好的黄泥螺,非常的咸,先拿台州本地的米醋,洗一遍,再加糖,泡进米醋里面,用筷子夹进嘴里,一吸,肉就进了嘴里,同时壳突出,这项技艺,我练得比嘴剥虾壳还要熟练,青黑色的肉进了嘴里,在含一口米饭,一口咬下爆出汁来,混着米饭,海鲜的鲜气,米醋激发了它的甜味,混着咸味,饭就愉快的下了肚子。那虾皮,可能沿海都有,我最喜欢的吃法,就是泡在米醋里,每吃一口粥,夹两个,一小碟虾皮,全家人都可以下去粥!
还有一个很有特色,在外地我没怎么见过的,就是辣包菜,把卷心菜切丝,腌成黄色,酸咸,无论是放汤,还是炒菜!都是好菜!脆爽,咸酸,再具体的,等你来台州!
好了,我的面都快要凉了,有兴趣,大家给我讲讲你们家乡的过饭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