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朵无忧无虑的花
从来便不是安分的孩子,特别是夜渐深,灵魂里总有那么些雀跃,操纵着灵动的指尖。碎碎索索地敲着键盘,声音如水般流动,脑中的片段清晰可见,阻了我的些许睡意。思绪,流动了便不可再收回,如泼出去的水,如跌碎的镜,不是万劫不复,便是涅槃新生,终不能共存。
依稀记起了从前的夜晚,也是如此平静,夜幕如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心脏,喘息,不安,全化在茶碗里。那时的我,还是喜欢喝茶的,一小口地抿在嘴里,任由苦涩渗透,用舌头寻觅那暗藏的一缕清幽。抑或,冲杯咖啡,看着雾气在屏幕上呵出一片清丽。只是,喝咖啡的嗜好在母亲的斥责下戒了,品茶也因惰性而成为了过往。但我始终怀念,那种沁入到心底的味道,淡得不着痕迹,像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轻轻一碰,便碎了。
爱极了午夜的感觉,没有了躁动,没有了浮华,只剩下灵魂的赤诚相对。这一刻的我,才是真正的静吧。仿佛自己是那个穿梭在薰衣草地里的女子,头戴着紫色的花环,穿着白色的长裙与风追逐着,迷人的香气在花田里弥漫开来,混着古琴的律动,化为一本永不褪色的诗册。那诗册,一定有着羊皮纸的书卷香,有种陈旧的沉淀感,一定泛着黄,有着缺页,但那插画里的笑靥,终究明媚。
只可惜了少了那古典的容颜,我始终做不了那个亦古亦今的女子。抚不了古琴,只能在黑白琴键上哆嗦出几首陈旧的曲子,是否清晰我已不能分辨清楚,我只知道,那感觉,是我。不着铅华,不施粉黛,天然自成。由着性子,这份幼稚也只有在午夜能释放得彻底。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此刻的哭笑不过是一场演练,不必太认真,自然也就少了些许沉重。
在音乐里听到了雨声,雨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完成了它与云最后的道别,也许,真的该睡了。只希望思绪能短暂地平息吧。很久没那么随心所欲了,不用束缚的文字,只是随手拈来,淡的不着痕迹。如果可以,我想冲杯淡淡的茶,混着同样淡的感觉,一起入梦去。只可惜,茶,终究不适宜如梦。
——18岁某个无眠的夜晚所写的无病呻吟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