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周末,参加一些群体活动,比如读书会、话剧、歌剧,如果你参与这些稍显高雅文艺的活动,接触到的人和氛围也会变得文明。
先说读书会吧,是一个商界精英组成的两岸高层读书会,大部分人都是中年人,事业有为。当他们聚在一起聊人生和活法时,你会发现那些鸡汤其实就是生命最本质的东西,“如何做人,如何感恩,如何重视中华传统文化?”而这些,其实都是小时候老师经常念叨的内容。那时只当是烦人的鸡汤,不屑去喝。但是,在经历更多的世俗现实之后,最终思考的依然是生命最初的问题,只是通过成功人士口中说出来更具说服性罢了。
在读书会现场,看着身边奢侈品名牌于一身的中年大姐,本来俗艳艳的人此时也会随着演讲和音乐变得理想主义和淡泊名利。这就是一种群体自觉性吧,不管多世俗、谄媚、浑浊的人,当进入一个特定话题时,会自动切换成相对应的样子。
然后在看法国歌剧的现场,估计懂法语的人寥寥无几,幸好剧院有台词翻译,倒也能懂一些。剧是好剧,只是更深层次映射的社会问题看懂的人又有几个呢?
每幕开场前热烈的鼓掌,当演员唱到动情处,观众席也会随之揪心和欢呼。
一部剧的成功出演一定是离不开观众的配合的,文明而高雅的观众总能带动其他看不懂的观众在合适的地方给予响应。这也是一种群体的自觉性吧,虽然看不懂,但是置身于一群能看懂的人中间装也装懂了。
还好艺术的感染力可以跨越国界,被演员的肢体语言以及歌剧表演的情感渗入所打动,很多次眼眶含泪。如果你身边坐的也是一个懂艺术的人,那么你就可以任由眼泪流下来,表示自己的共鸣。但是如果你周围的人都不懂艺术,那你的眼泪只能换来一声嘲笑了。
群体的自觉性,不只是艺术方面,还有生活习惯、语言行为、思维方式等等。同样的行为和语言在不同的群体中会得到不同的反响,这也是大家要选择合适圈子的原因吧。
文艺青年是一个被用烂的词,甚至带有一丝贬义。但是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因为粗俗的人太多,一个群体无法接受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所以用特定的称呼来区别。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圈子都是文艺青年,大家只会互相学习更文艺的活法,而不是取笑和攻击。甚至不用文艺青年来称呼自己和对方,因为本来就是非常普通的生活状态而已。
认识形形色色色的人之后,会发现真正在世俗过得好的人是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并存的。单单现实主义显得世俗,只有理想主义又无法安身立命。只有二者结合取之平衡才能招来艳羡。
但在历史中能名垂千史的人,又大多是重理想主义的人,或者完全理想主义的人,即使生前穷困潦倒一无所得,依然坚持理想主义。比如孔子,比如耶稣,比如庄子... ...而他们,我们只能尊称为“至圣之人”,因为凡人几乎不能做到,他们突破了群体的自觉性,用一己之力建立了新的群体自觉性。
一个人在实践中思考很多形而上学的问题,悄悄地记录一点点,因为群体的自觉性还无法达到有人听你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期待有一天能融入想要的群体自觉性,纯粹理想主义真的很难,只希望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结合时候的理想主义别被磨掉太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