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监考,又看到了你无聊地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不愿动笔。忽然理解了的你的不易。权且猜猜你的心思,试着把我当成你。
我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上还是放着不知是第几节的书,课程表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书是合着的,笔早不知躺在哪里去了,想着笔的姿势一定比我舒服 。
慢慢抬起重如千斤的眼皮,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头,头太沉了,脆弱的脖子哪能支撑起它呢!我把胸脯顶着桌子,屁股撅着,下巴放在了桌上,这样就不用脊柱撑着了。确实省了不少力。
同学们在张嘴说着什么,还说得很起劲,和老师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但我听着,就像天外来客的声音,是什么时候?是多久了?自己也是这样学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或许上上个世纪的事情。人呀,真是健忘的动物。
好像那个女老师看到了自己,我欠了身,算给了她一个面子。但她好像誓不罢休 ,叫了自己的名字,让我注意坐姿,友好地表示了一下,算是回应。老师继续讲着她自以为的重点,但一切与我无关。扭头往窗外看吧,那随风摇摆的柳条,绿绿的,自己已经看了千万遍,能把数出柳条的数目,能看清有几枚叶子。晃动的柳条,让自己的眼睛发酸,眼前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耳畔什么也听不见了。
“某某,请站起来。”朦胧中,我又听到了那个难听的声音,前桌碰了碰我,提醒我老师让我站起来。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睡觉还是要继续的,我不想醒来,醒来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跪在凳子上吧,反正你不让我坐,我心想。于是,有又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在凳子上的我,伛着身子,胸脯和脸完全贴在了桌上。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一直到下课,再也没人打扰了。
你真的不想上了,那个女老师问过自己原因。我告诉她你想学做饭,上烹饪学校。可是父母不同意,讲了许多上学好的道理,并坚信我在学校一定可以学一些知识。但他们却不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到底有多久没学了,一堆一堆如山一般,如何下手?何况,原来和自己一起玩的同学,已经坚持不下去回家了。看着他们空空的座位,空空的床铺,自己的心也空了。他们带走了我上课的窃窃私语,带走了你下课球场的活力。抬头看班里,那些学习的同学哪个还能和我说话?哪个还能和我玩耍,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个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后记: 想到这里,忽然悲从中来。今天考试,几乎都是白卷,你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父母吗?告诉老师吗?希望走丢的你,重新找到自己的爱好,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