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自己的这种每天教书,空余的时间胡思乱想,高谈阔论,虚构生活的常态产生怀疑,厚重的棉袄裹得我总感觉被束缚,就像一只被网住的鱼那样,教书时我会有片刻在水里欢愉感,一下课我就像没有水的滋润的鱼,对生活的不安和寒意冻结了我的思维,但我的思维深处还是有个声音在持续的提醒自己:“这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那种能够体现人的本质和意义的生活,”这一生活应该与这片土地,这广阔的现实接轨。
那片土地,即东风乡我在这已经生活了短短几个月,慢慢的了解了这边人的生活方式,在这个随处可见牌桌的生活方式里,我无法多加评判,每个人在吃饱喝足后都有追求快乐的方式。
听我在这边结识的一个哥们说,这边是广东省与湖南省的交界处,在这边还没开通高速路之前,这边的人开饭店赚了不少钱,而且当时国家扶贫,国家每户都补助十多万,我以为就像他所说,这边的人都家境优渥,只是我心中疑问,为何我的学生来我这都是和我比穷的呢?
底层,边缘的乡村,老人和小孩寂寞的在那里快乐的生活着,年轻未考上大学的青年则在烈日炎炎下给予一个称号“农民工”,身体羸弱些的就北上广州深圳,做一名工厂每天重复同样工作的机器人,当然随着新兴产业的发展,他们有些人可能是你经常看到的快递员,服务员等等,大多数都乡村都是这样,他们有自己的快乐,过年放假那几天,他们带着一年所赚的钱,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神气十足,衣锦还乡的回到自己的家中觉得为这短暂的欢愉,这一年的省吃俭用,辛苦劳累都值得了。可我每次看到这些现状我总有种悲怆欲哭的感觉?
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它包含了多少历史的矛盾与错误?包含着多少生命的痛哭与呼喊?还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无知的生活着?
也因此,我觉得作为这个村庄的匆匆过客,我有义务通过我的眼睛明白这座村庄所遭受的痛哭,所承受的悲伤。透视乡村小孩的情感心理,文化状态,乡村留守儿童那么多,从大的方面来讲,这对民族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利用课余时间在东风中学,有空我就和本地人聊天,对这边的房屋建筑,婚宴生育做一个调查,我要用脚步和目光丈量村庄的土地树木和河流,当然我更多的是了解我教的学生的家庭状况,和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小孩,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人,不管家境多贫穷,他们都比成年人富有,他们有我们用钱买不到的青春,虽然他们情感上的遭遇所蕴含的新希望我很难厘清,但我知道我只要倾听,把他们作为一个一个的人去体会他们的痛哭,天真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