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蓝色的洱海
散落着点点白帆
心随风缓慢的跳动许巍 《温暖》
最近闲在家里闲的有点无聊,周末偶尔跟好友出门爬爬山逛逛街,而由于工作还没着落,工作日不是去图书馆看书码字,就宅在家里做做卫生看看剧,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一度又想要再去哪玩几天。
昨天跟朋友吃饭,聊了很多七零八碎的东西,从她新室友养的狗狗,到她主管家的狗狗,以及前两天的热搜:遛狗不牵绳泰迪被金毛咬死后活活被对方打死,不禁想到曾经我们在大理时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狗狗“可乐”,一只非常讨喜且巨乖的巨贵。
那年朋友辞职,我有一个月的假期,于是我俩结伴去大理体验了一把义工生活,过了一番不同以往的旅行生活。
在那里,我们义工会轮流帮忙照看客栈、打扫庭院,做做饭、遛遛狗,跟天南地北的客人一起喝茶聊天,没事或休息的时候就自由出去玩耍,虽然没有工资但是老板会提供日常的饮食起居,说是去做义工倒不如说是我们去体验了一把当地人的生活,悠闲自在,那段日子真的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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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活招牌“可乐,那是真的人见人爱,它有一小小的长颈鹿毛绒玩具,应该是时间久了长颈鹿的脖子都被它给咬烂了,但可乐依然最喜欢它,每次想要你跟它玩的时候,有时候就会把长颈鹿叼着过来,你拿到手丢出去它马上捡回来再递给你,如此反复乐此不疲,倘若你逗它,假动作把长颈鹿丢出去,它一样急冲冲跑出去找,然后傻眼的呆在那不知所措。
它非常喜欢黏着人,亲近人,你在沙发上坐着它会到你身边躺下,挨着你的腿或者脚,有时候它也会抱大腿,那种你推都推不开的,紧紧的抱住你一条腿,然后就那么静静的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有时候你让它坐它就坐,你一伸手它就会将手递过去,有一次我逗它,先伸了一只手又伸了一只,它乖乖的把两只手都放在我手心上,但底盘不稳,摇晃了好一会才能勉强稳住,我便轻轻的放下它。
有时候在客栈呆久了,我们偶尔也会带它出去遛遛,但每次出门都不知道是谁遛谁,它太大只了,一个精神了它在前面狂奔起来,你在后面牵着绳子就会硬生生的被它拖着跑;可能还是出来少了的缘故,但是没办法,外面有人下药,狗四处嗅来嗅去,万一吃到什么不该吃的就不好了,所以只是偶尔带他出来放放风。
后来有一个北京大姐特别爱可乐,大姐在的那几天晚上可乐都是在他们房间睡的,还会带它出去做做美容修修指甲什么的,一回来就变香喷喷,后来大姐走的时候特别不舍可爱,一度想把可乐带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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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老板想重新给客栈的房间拍照,约的摄影师因故没来,最后就打算自己拍,于是我跟另一个义工小姐姐阿修罗去洱海门买些鲜花回来当道具,在老板的低预算下,我俩换了几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砍价,最后兴冲冲的带回了一大把鲜花。
后面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去了古城的超市,几个人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回来,回来发现有个漂亮小姐姐,在后院坐着玩手机,后面了解是老板朋友的朋友,过来送相机的,于是我们把买回来的战利品打开跟小姐姐分享,一边聊着天。
我说到之前去过的一家麻辣烫挺好吃的,原来小姐姐也去过几次,最后我们抛弃了老板跟可乐,相约着要出去玩,离开时可乐扑到门边站起来,一边扑打着门一边狂叫着,好似要把我们叫回去带它一起,看着又可怜又好笑,最后还是忍痛没有带它。
于是那天我们一群小姑娘,一起去逛了古城,一起去吃了那家好吃的麻辣烫,一路上嗨聊着,最后从古城徒步去了洱海,一直走一直走,从太阳下山、到天边的晚霞出现又消失,终于在月亮垂挂天上时听到了急促拍打着岸边的浪声,没有路灯,一片黑乎乎的,我们尖叫着、嬉闹着,最后再一起披星戴月的折返而回,那一晚是一群出游的孩子,兴奋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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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双十一,那会儿好像没有其他客人,就我们店里自己人,碰巧都是一群单身狗,于是有人准备小吃有人准备酒和酒杯,一群单身狗围坐在客厅里,玩起了游戏,输的就要喝酒,喝到最后微微有点醉了,老板新买的一大桶桃花酿也见底了,大家嚷嚷着要让老板带我们出去烧烤,可能出门的声音有点大了,吵醒了已经睡下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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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住帐篷也是在大理,楼顶一直闲置了一顶帐篷,有一次心血来潮,我和阿修罗晚上抱了枕头和被子,小心翼翼的顺着90度的铁梯子爬上了房顶,倒腾好帐篷就坐在房顶,看着古城的霓虹闪耀,听着不知道哪家酒馆里飘荡而出的民谣,安祥而又温柔;
而由于云南海拔较高,那一瞬间觉得仿佛自己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够到天上的星星,一切都那么美好,直到深夜的真正降临。
现在都记得那一夜的大理,嚣张无比、冷酷无情,刚睡下不久瓢泼的大雨就倾盆而出,呼啸的风声狠狠的拍打着我们的帐篷,张牙舞爪,而我们一面因为害怕而尖叫,一面又因为兴奋而大笑,就像个孩子一样,一度也曾想要逃跑,回到楼下温暖的房间,但也许终究兴奋大于害怕,我们就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怀揣着激动和紧张,一夜无梦,酣睡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一拉开帐篷探出身来,被雨水洗涤过后的大理格外显温柔,一回头背后青翠的苍山,山尖依旧被些许白雪覆盖,混着片片乌云,好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
天空透露着些许微光,仿佛能照亮虚无迷惘,整个古城也在朝阳的呼唤下慢慢醒来,而我俩也如梦初醒一般,用阿修罗的话来说就好似:戎马归来的战士。
俨然不记得那天我们做了什么,又是怎样一种心情,但一想起那天,依然能感受到清晨穿起拖鞋时的那种直击心底的冰凉,11月的雨后清晨,冻的我们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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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大理,那一年的我们,经常会骑着老板的小电驴的穿行在古城的每条街道,混迹于菜市场的每个摊位前,时而会在某个晚饭后,跑去洱海门,听着那些小哥哥小姐姐在街头的演唱,也会去小酒馆里听那些有偿的歌者演唱,他们浑身都有的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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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休息时也曾租上一台小电驴,载着荣小瑶去喜洲古镇,去吃一个喜洲粑粑,回来时在沿途的高速路上停下,买上一些人家刚从地里采摘的草莓,酸酸甜甜,似友情像爱情。
回来休息一下又载着阿修罗直奔苍山,在黄昏的苍山拍下一些游客照,直到快要傍晚大家发消息叫我们回去吃饭,下山时透心的凉意;
偶尔也会在一个没事的午后,让老板开上车载着可乐去城外的大理大学,他去跟一帮学生打球,我们牵着可乐在操场遛弯,我现在都想念大理大学里的冰激凌,3块钱可以买很大一支;
又是一天下午心血来潮,让老板去找之前一帮客人留下的麻将,不知道是谁翻出了一条他哥哥的围巾当麻将桌布,四个人围坐,一块钱一把,输的当场微信转账,就这样一玩就是天黑,也是在那一天我学会了川麻:血战到底。
好像这样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去了很多次的洱海,逛了无数次的古城,到处都是回忆;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那些时光、那些人、那些快乐与喜悲,那一副岁月静好,陆续送走了很多人,再后来也送走了自己。
大理这座城,我遗留了太多的美好,对我来说比起丽江、泸沽湖和腾冲,更充满了诗情画意,更留下许多难以磨灭的记忆。
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