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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淇华老师在《写作吧,你值得被看见》里讲到文章令人感动的技巧是“回到生命现场,拿起笔,就不要畏惧”。
很多作家说的“用生命在写作”大概就是这样吧,只有直面生命中的贪、嗔、痴、爱,才能写出真正打动人心的,有持久影响力的文字。
同时蔡老师又向大家保证,不要畏惧,因为“文学的温度足以让你御寒”。
这一点我却不太认同。
文字是一种符咒,有着某种神秘的禁忌力量,一旦过于深入而不加控制,便会遭其反噬。
记得余华在写完《兄弟》之后,一度不肯再写。他说那种深入挖掘、直面痛苦的经历,让人倍感折磨。他必须停下来,才能活下来。
比如琐琐碎碎都能写好看的三毛,她的妈妈就说:“妹妹一直在燃烧自己。”像我个人比较共鸣的《闹学记》,就是回到了那些湿冷的生命现场,把她少年时的压抑、无助和辛苦一一撕开。想必,她在写的时候也是很痛的吧。
比如太宰治,他进入现场的用力和不畏惧在《人间失格》等作品中可见一斑,但直面寒冷的痛苦也逼迫他在39岁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因此,文学并不自然而然地具有御寒的温度,你得自我保护。
对此,多萝西娅在《成为作家》中有说明,她说作家一定要规律生活,才能避免走火入魔,延长写作的生命力。
村上春树大概就是这一派的典型代表了,他认真跑步、午睡、写作,规规矩矩,无比自律,身心康健。
只有在现实和现场之间规律切换,作者才能一直清醒地区分现实和现场,才能在书写现场结束后,拍拍尘土回到现实,而不是被拖入重重梦魇。